鸟憨——刀术决斗(4)

她微微抬头，看着正在煮茶的憨色，把那根搭在肩前的逗猫辫拨到后背，然后抬起左手，抓住背后的刀柄，将其连刀带鞘抽出！
左手一拨一松再一抓，那把重刀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刀柄向上被少女握在手中。而少女始终平视着前方，步伐稳健，虽然是赤足，却根本没有受到凹凸不平的地面的影响。
在走到距离石桌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少女那一直正常摆动的右手，借着向前摆动的势握上了刀柄。五指缠上黑色防滑的刀柄，手臂上肌肉瞬间勃起。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她冲步向前，对着坐在那里的憨色猛然拔刀！
铮！
重刀出鞘，在空中划出一个银白色的半圆，闪烁着寒光的刀锋，稳稳地停在憨色的眉心前。两者的距离，不过毫厘。
也就是说，刚才少女只要再向前哪怕一步，这刀锋闪着的便不再是寒光，而是血色。
“你为什么要来。”
少女开口，声音清脆空灵，就仿佛真是下凡的仙女立于此地。
被那柄重刀指着脑袋，憨色却没有半分反应，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变化过。只是一直专心于她面前的茶具，仿佛现在被人拿刀指着脑袋的并不是她。

“你不也一样来了？”憨色仍然忙于手里的事，只是在说着话：“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来或者你不来，亦或是我们两个都不来，就能解决事情吗？”
“或者换种说法，这样做，你我后面的人就会停手了？”
她放回铁壶，将煮好的两杯茶其中一杯推到了少女面前的一角：“先喝茶吧，不差这点时间。”
少女看着憨色的目光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收回刀，刀背贴于刀鞘，一拉一送，重刀便重归于鞘。接着把背上背着的另一把重刀取下，两把刀一起靠在了石桌上。
等到少女收刀入鞘，憨色这才抬起头来，视线在那张可爱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微慌地移到了她手中的重刀上。
“这是......白沫和风折？”
少女在石凳上坐下，有点惊讶地看向憨色：“你认识这两把刀？”
“当然认识，这两把可是著名的双子刀，出自同一位铸造者的同一次铸造。”憨色目光回正，正好与少女的视线相对，于是又悄然避开了少女的目光：“他们让你把这两把刀带来，是想让你以二天一流取胜？”
少女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捧起茶杯，低头看着茶杯里微微荡漾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