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憨——刀术决斗(3)

后靠低头，从怀中摸出一盒特种火柴，取出一根擦燃，随手丢进了下方的火室里。
那里面，是一块块木炭，而且看上去是才制作出来不久的，在黑暗中闪着亮光。
做完这些，憨色又从兜里摸出一袋茶粉，连着用完的火柴一起放在石桌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轻车熟路，仿佛这样的动作她早已重复做过千百次。
可当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憨色却停止了动作，只是笔直地坐着，然后闭上了双眼。
这方天地，也随着她一起重归于平静。
还响着的，只有微微的风声，稍远处溪流流动的声音，以及火焰在铁壶底跳动的声音。
她已经做好了煮茶前的所有准备，而现在，就等客人的到来了。
.......
啪嗒，啪嗒。
憨色的耳朵，捕捉到了丝丝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极其微弱，若不是她正处于平静状态，可能还不一定能察觉到。
啪嗒，啪嗒。
那声音越来越大，听在她耳中就越发清晰，这象征着声源离她越来越近。
而在听清声音后，她那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的客人，来了。
憨色缓缓睁开眼睛，朝着声源所在的地方望去，穿着一身白裙的少女沿着溪流朝着她这里走来。雪白里带着些红的小脚在深不过脚踝的溪流里起落，左耳处浅红色的逗猫辫在轻风中起舞。
就像传说中的精灵一般。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但在那浅褐色的眸子里，却有些许不明的光芒隐没。
咕咕咕。
铁壶里的水，也恰好在此刻沸腾。憨色低下头，把那铁壶提起，将沸水倒入面前的两个茶碗里，略略摇晃后再把水倒掉。
这是标准的茶道程序，第一次倒入的热水，是用来加热清洗茶碗的。
接着，她打开桌上的那袋茶粉，用木勺各挑了两勺放进茶碗，再以铁壶向茶碗里倒水，随后拿着茶筅轻轻搅拌。
她的动作沉稳而优雅，犹如一名演奏家正在演奏恢宏的乐曲，浓郁的茶香，随着她搅动的茶筅四下散溢。
这时候，那白裙少女已经上了岸边，一双雪白与通红相间的小脚踩在鹅卵石群上，圆圆的指甲上还留着水光。
少女有些娇小，却不算单薄。两柄带着刀鞘的重刀交叉着绑在她的背后，随着她的走动而轻微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