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灯塔(5)

“你在想什么？”
曹沈熙一惊，猛然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不妥。回过神时，老师已经将脸凑到他的面前，死鱼般的眼睛一眨不眨。但曹沈熙还是保持了冷静，他木然点了点头，极力掩饰哆嗦的双腿，狼狈地跑回宿舍。
褚轩昂在床上。曹沈熙知道他没睡。
“我可能要被处分了。”
“降级？”
“比那更严重一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们沉默了一会，空气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悄然发酵。
“我得出去。”曹沈熙说。
“老师不允许学生熄灯后出宿舍。”
“我指的不是宿舍……”曹沈熙翻了个身，面向褚轩昂的床铺。他的眼睛几乎在黑夜中发亮。
“我要离开这个愚蠢的学校。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褚轩昂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兴许是在思考着什么。“有人成功过吗？”

“不知道。大概率我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
“那为了成功，你做了多少准备？”
“现在开始准备。我离毕业大概还有半年——那些毕业生都不知所终。”
“那成功后，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肯定不会比学校差。至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褚轩昂默然。良久他才翻过身，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对视。
“听起来真不靠谱。”褚轩昂说。
曹沈熙笑了笑：“难道你还有更靠谱的办法？”
“……我们需要工具和人手。”
“我会去地下室找工具。”
“明天的训练我和顾大师一组。”
默契地点点头，两人伸出拳头碰在一起，约定就此达成。
“我们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