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卡】潘普洛纳的奔牛节(4)

圣地亚哥蛋糕是全由杏仁粉烤制而成的，口感较为粗糙，但直径八米，着实是下了血本。
卡米尔细品着蛋糕的滋味，注意到金毛遮遮掩掩不想被看出来但确实满含期待的神情，配合着露出了“很好吃，谢谢你”的表情。
金毛立刻恢复了嚣张气焰，就是很有一种“本王想送的东西怎么会错”的感觉。
自大的幼稚鬼。
卡米尔咬着塑料叉，边走边吃。
狂欢节的酒水便宜得不可思议，几乎他们见到的所有人，手里都端着塑料啤酒杯。嘉德罗斯也不例外，手里的杯子几乎没空过，想喝了就在路边随便续一杯。
卡米尔含着蛋糕，口齿不清说了一句“酒鬼”。
反正金毛也听不懂。
嘉德罗斯显然很习惯节日狂欢的氛围，随手递过去一杯啤酒，卡米尔接过小口小口啜吸着。金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嘟囔了一句那什么“西班牙俚语”。
走着走着就到了城市外围的斗牛场，对没见过然而风很大的东西，人总是有着天然的好奇，平淡如卡米尔也不例外。

难得他被勾起了一丝兴趣，买好了票打算进场，嘉德罗斯却被一位女士拦住了。
女子似乎是本国人，在嘉德罗斯面前挥了挥手中的票，笑着好像在请求什么事。两人用流利的西语交谈，随后突然大笑出声。
那个金发的幼稚鬼转过身炫耀一般指向卡米尔，女子见状掩口笑了一下，冲卡米尔眨了眨眼。
嘉德罗斯走过来不由分说挽过卡米尔的手臂，和他一起进入斗牛场。卡米尔搞不清楚状况，干脆任由嘉德罗斯拖着走，但被人这么随随便便拉走，他的确是生了火气。
坐下之后，卡米尔一直没看嘉德罗斯。男人敏锐地感觉到他在生气，困惑而烦躁地向后一倒，僵持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
卡米尔后来才了解到，那天的斗牛场要求每一位女士都挽着一位男宾才能进场。那天的女人大概是希望嘉德罗斯能帮她进场。
而嘉德罗斯说的话，卡米尔凭借超群的记忆力一直记住了发音。
之后再没机会相见的日子里，卡米尔查了很多本西语词典。
终于知道嘉德罗斯当时对女子说的话是——“不，我和我的蓝眼睛一起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