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卡】潘普洛纳的奔牛节(2)

莫名其妙收获了一顶红帽子的卡米尔目送群牛离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匆匆下楼，大哥早不见了身影。
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穿行，满目皆是饮酒狂欢的人群和欢快热闹的宗教游行，太过安静的人几乎显得格格不入。
尽力躲避着向人群喷洒酒水的卡车，卡米尔并没有融入这场狂欢的打算。奔牛节才刚刚拉开序幕，可他已经漠不关心开始盘算回国的行程。
或者说卡米尔一直如此，难以完全放开，拘谨早就刻进了骨子里。看着东倒西歪的人群，几乎想干脆在旅馆里宅过整个假期。
还不到中午，可已经有人醉得酩酊。转过拐角的时候，卡米尔一不注意几乎被个喝晕过去的醉汉扑倒在地，幸好有人及时伸出援手，从背后猛得把他拉进怀里。而看起来很眼熟的金发青年起初被卡米尔一通点头鞠躬弄得不知所措。
明白卡米尔是在用肢体语言表达感谢后，耀眼的金发青年浑身不自在地看向一边，犹豫了一会，操着生涩的英语试图和卡米尔交流。
奈何卡米尔高考之后就再没碰过英语，两个人水平半斤八两。搜刮肚肠，把会说的句子全送了上去也没交流出个所以然。卡米尔只听懂了他来自一个西属小岛，这也是他第一回参加奔牛节。

道过谢卡米尔本想礼貌离开，青年突然伸手示意他看右边：六人扛着一尊看着颇有年代的圣像，而周遭围绕着几百名虔诚的教徒和看热闹的游客。
不过是这两天时常能见到的宗教游行，卡米尔困惑地看着金毛用听不懂的西语拼命想跟他说什么，依旧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大概是过于气闷，金毛抬起下巴说了一句“zha zha”。这是嘉德罗斯从祖母那学来的唯一一句会说的中文。
而卡米尔继续迷惑，“zha zha”是什么意思？西班牙俚语么？
坏就坏在嘉德罗斯是行动派，见解释不通干脆直接上手，分开了卡米尔的双腿。卡米尔尚未反应过来就被面前连名字都不知道陌生人扛到了肩上。
瞪着胯间的金毛，卡米尔窘迫非常，拽住青年的金发让他赶快放自己下去，连中文都不由自主飙了出来。嘉德罗斯被拽得头皮发麻，见招拆招，双手按住卡米尔的大腿根部内测揉了两把，痒得他差点笑出声，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下来。
冷静下来的卡米尔观察到金毛架着他却只是慢悠悠走在圣像周围，推测他只是在参加什么活动，语言不通才如此行事，当下决定不再跟他计较，但是心里难免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