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卡】潘普洛纳的奔牛节(5)

神经病，在很多个日子里，卡米尔常常忿忿地这么想。
但当时的卡米尔还想不到之后的事，他看完了一场夸张而漫长的斗牛表演，只觉得吵闹，撇下嘉德罗斯，一个人阴沉地离开。
外国的指路牌异乎寻常地令人迷惑，卡米尔逛到天色转暗也没找到自己的酒店。筋疲力尽地蹲在路边，还得躲避喝大了摇摇晃晃的酒鬼。
地上散落着一堆红色领巾，卡米尔想起那顶一直揣在怀里的红色贝雷帽，百无聊赖拿出来甩了几下。
帽子的主人就在这时出现在街角。
两个人一起看着他手里的帽子，卡米尔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间进退两难。
他该怎么解释他到现在还留着这顶帽子的事实。
嘉德罗斯默不作声地凑近握住了他的手腕，挠挠头，别扭地指向卡米尔身后灯火通明的酒吧，邀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卡米尔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硬着头皮被嘉德罗斯牵着手进了酒吧。
出乎卡米尔的意料，酒吧里并不算特别吵闹。里面的人大都是和嘉德罗斯一起参加奔牛节的朋友，大家凑在一起，很平常地喝酒吃东西。

嘉德罗斯特意把卡米尔领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一份晚餐和甜品。卡米尔慢吞吞地吃东西，休息了好一会，腿脚总算不那么酸疼了。
嘉德罗斯安安静静背对着卡米尔，无心搞事。但同行的朋友雷德看到嘉德罗斯领人进来，一肚子的坏水立刻开始往外冒。
没办法，那个耀眼的男人竟然会领人过来，还意外地体贴。这实在是稀少到太珍贵了。雷德再一看，还是老大上午扛到肩上的那个，笑影立刻就出来了。
从卡米尔的视角，只能看到红发的活泼青年用西语大声说了什么，随后酒吧里的人就炸开了锅，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大声说话，还朝着卡米尔和嘉德罗斯这边挤眉弄眼。
要是放在平时，雷德断不敢这么上赶着找死，嘉德罗斯气场太惊人，他只要一个眼刀，雷德立刻就怂了。可今天和这么多人在一块，雷德有恃无恐，再加上这种机会太过难得，搞事青年大无畏地把“光荣牺牲”抛在了脑后。
嘉德罗斯皱眉，想让他们别再闹了，趁着卡米尔听不懂西语，想尽快把事情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