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十三）(3)

“就为这个？”孟鹤堂失笑，重新发动车子。
周九良解开领带，却依然让它挂在自己脖子上拧着玩，说：“我得看看谁敢抢我的人。”
“周律师，你放狠话之前能不能选择一下场合？我现在是可怜的柴可夫，想亲你都腾不出闲。”孟鹤堂双手扶着方向盘，对周九良带着笑意抱怨。
“你没发现我刚才的重点是前面那句吗？”
“贺愉跟你说啦？”
“也就是揣测。”
“嗯，没有什么证据。”
周九良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声音也虚得不真切：“孟鹤堂，如果可以，不要选最坏的那条路，你不是孤 立无援的。”
“我知道，我现在有你。”孟鹤堂回答他的声音也很轻，像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我以前一直想，我遭遇了什么，就要我的仇人也遭遇什么。但如果这样，我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我想查清楚。”
“别给凶手找借口，这会让你不舒服。”趁着红灯的空隙，周九良握住了孟鹤堂的手，正色道：“我是让你循正道去解决，但别矫枉过正，害过你的，该怎么还就怎么还，别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知道吗？”

“遵命！”孟鹤堂抓起周九良的手飞快地在无名指上咬了一下，还没待周九良挥手打他，他就嚷嚷：“转灯啦转灯啦，周律师别危害公共交通安全啊，殴打行驶中的司机犯法啊！”
就这样吵吵闹闹回到家，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秦霄贤来开的门，一看见周九良都要哭了：“周哥，甜源怎么那么能蹦，都不睡觉啊！”
“白天睡多了吧。”周九良忍着笑跟逃一般跑回隔壁别墅的秦霄贤说晚安，孟鹤堂也停好车进屋了，看到满地玩具也是头疼：“这妹妹是真不能要了，我请十个保镖都没用，全得累趴！”
“迟些等贺愉来了，有个姐姐跟她玩，应该就没那么疯吧。”周九良抱起蹦过来的孟甜源，刮了下她鼻子：“你怎么那么皮，看把小秦哥哥给累得脸都白了。”
“他把冰箱里的牛奶喝光了脸才白的！”孟甜源不满地反驳：“我原本留着自己喝的，他说渴了就喝光了，甜源生气！”
“嘿，你这个小家伙原来是故意的，看你一身汗的，让阿姨帮你再洗个澡！”孟鹤堂让周九良把孩子交给阿姨后就拉着他进了书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