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和(9)

“啊？”壳有点懵。
“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喜欢你。”须须把脸埋进壳的衣服里。
壳顺着他的话说：“你要做什么大事呀？”
“唉。”须须把脸使劲在壳衣服上蹭了蹭:“须须好难啊。”
壳想把这个在自己怀里点火的醉鬼拉起来，刚碰到他的肩膀。
“不许动，不动，痛。不动，呜呜呜。”须须突然就哭了起来。
“我不动不动，你怎么了须五岁。”壳马上双手举高，一动不动。
须须不说话，小声的哭。壳的心都被揪在了一起，笨拙的安慰:“不哭不哭，须须最厉害，最棒。须须不哭啦。”
“壳五岁会一直陪着你，你别哭了。须须最厉害，超厉害，不哭了不哭了。”壳想着小时候母亲安慰自己的话。
须趴了一会儿就自己把头抬起来。“你会一直喜欢我，一直陪着我吗？”
眼睛里水润润的，脸上软软的肉鼓起一个小弧度。好像真的是五岁的小宝贝，和平时那个清冷锐利的人完全不同。

壳呼吸一窒。
“我会。”他摸摸须的头发。
（8）
须宅大厅，壳不放心须，就在这里开了小朝会。
“壳将军，你不能纵容那奸相。”
“养虎为患，将军三思啊！”
“你们现在说他是奸相，以前怎么不说？”壳坐在太师椅上，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奸相权倾朝野，小人们也只是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壳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抖抖袖子整理着袖口。“权倾朝野？养虎为患？从我进京到现在，全是求我杀他的，怎么不见他权倾的党羽来保他？”
后面几个字，壳加重了语气，言辞如同箭矢射向下方。
“诸位大人有时间在我这里混脸熟，不如好好回去整理整理公务。让我看到你们除了趋炎附势之外还有别的本事。”壳说完甩甩袖子就要走。
角落里一个人跟上了他。
转过拐角，壳在一棵松树下面站定。“出来吧。”
“壳将军。”来人一身戎装，长长的刘海遮了眼睛。年龄不大，戾气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