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和(7)

壳冲过去，把人捞进怀里。“你不想让我听别人说，那你就自己说，究竟怎么回事。”
须瘫在壳怀里，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架。喘了一会儿。
“背后有机关，你去，你去……”壳帮人顺气。
须抓住那只手，缓了一下。“当年我护不住将军府，是我的错。”
“这些年皇上越发昏庸，做下的荒唐事不知凡几。那些被流放的官员咳咳——”须眼泪都咳出来了。
壳把人摁在自己的怀里，“你别说了，三年之约是我没做到害了全家。和你没关系，我一直都信你。你受苦了。我的疑问从不在这些事上。我想知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这是旧疾，我有数，明天就好了。”须摸摸壳的背。
可能是因为拥抱太温暖，须的咳嗽慢慢的压住了。
“那个书架后面有机关，里面是近些年被流放官员的名录，他们都是耿介傲然的人，送他们走其实是让他们活。这里面的人并不全是迂腐之人，你可以用的。还有关于……”

“闭嘴，那是你将来要考虑的事情。”壳不想听须说这些。“你养好身体，我认的丞相只有你。”
须叹口气回抱着壳把自己嵌进他怀里。“我这些年到底做了坏事，名声早臭了。别让我脏了新朝。”
“我杀了皇帝，为你正名。”
“之后，为了堵悠悠众口，杀天下人吗？”
“我说不过你。”壳把脑袋靠在须须肩膀上“你只要活着便好。”
须抬手揉了揉壳的头发。“我把一些事交代清楚，休息起来也放心啊。你总不想我每天还起早贪黑吧。”
“你来了，我就轻松了。”
（7）
外面一片漆黑，虽是除夕家家户户却都熄了灯，躲在黑暗里。
“须，你睡了吗？”壳小声的敲了敲窗户。
窗户从里面打开，须还没换衣服，穿着尚书郎的红色官袍。“你怎么又走窗户。快进来，外面冷。”说着侧了侧身，给壳让出位置。
“今年真奇怪，夏天旱，冬天又这么冷。”壳把手里吃食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