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和(6)
壳又拿了三只,放在桌子上磕齐。“这局我输了。继续吗?我可以加注。”
“哦?赌什么?先说好,赌钱是违反律法的。”
“你要是再赢,我就答应你三件事。”壳看着须“什么都可以。”
须偏开头,小声咳嗽了一下:“什么都行?”
壳点点头:“依你的人品,总不会叫我偷鸡摸狗吧!”壳说完这话,觉得哪里不对:“等等,你就笃定我还会输?”
须也拿了三根筷子“一局一本书,太慢了。我们赌三本,输了我就喝三碗。”
“你在朝堂上莫不是也这么……这么锋利?”壳想了半天没想出好的形容词。
须笑了:“锋利?”他抬手就将三只筷子扔进了筷筒里。“若是不锋利怎么在这破烂的布口袋里撕出来一条路呢?”
衣袍在动作之间甩起一道弧度,所有的褶皱一瞬间舒展。就像数百万计的箭雨扑下来一样的气势,一瞬间壳仿佛感觉面前的人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是一位和自己一样的将军。在自己的战场指点江山的统帅。
壳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一下下声如擂鼓。
“要你输得明白点儿,京都投壶大赛,我是魁首。”须须笑的张扬。
壳心想“完了完了,我完了。”
(6)
“我不和你说废话,须到底怎么回事!”壳压低了声音,滔天怒意从低沉的喉音里泄出一点点的浪花就把人拍在了地上。
“大人他……他……思虑太重,以至五脏郁结……肝……”
“什么时候能治好!”壳暴躁,打断了疾医的话。
“思虑……不难治,多休息就好。主要是……”疾医的头越来越低,整个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话都带着颤音。“主要是……须相……”
“咳咳咳,咳咳——”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声。
壳并没有动作,盯着眼前的医者“继续说。”
“须相被人……”
屋里传来叮当的响声,壳皱了眉头。推开门走进去。满地的碎瓷片,床脚的琉璃灯被打的粉碎。须上半个身子探出床去。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