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P】Love Actually(14)

“‘他’是谁？”Oliver叉着腰，无奈陪眼前人将这场无聊的对话继续下去。
“还能有谁？当然是Ollie啊！”
Oliver莫名地心里一颤。
James从未当面以这样亲昵的名字叫过自己。
“那么，为什么Oliver不会来？”
“你这……我怎么知道？”
James全身力道一松，脱手的深棕色玻璃瓶跌落在地，兀自骨碌碌地转着。淡黄色液体从瓶口流出，缓缓淌进地砖的缝隙里。他立马弯腰捡起瓶子，不顾Oliver的阻止便立即将瓶口对准嘴唇……
Oliver眼疾手快去抢，瓶子又被击落到地上，力道之大甚至远超他的本意。玻璃瓶的质量却出乎意料的好，他眼睁睁地看James又低头附身要去捡，干脆一脚将啤酒瓶踢开，瓶子又骨碌碌地转进了街尾的阴暗角落里。一个拾荒老人心满意足地带走了它。
James着急地直拍大腿，“你要干什么？”
“我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Oliver震怒，用力地抓着James的衣领，强迫他直视自己眼睛。而James无意回应，目光仍追随着那个步履蹒跚的拾荒老人，老人正把瓶子里残余的啤酒倒进路旁的绿化带里。

他面带遗憾地转回头，轻晃着的脑袋不禁让人怀疑他下一秒钟就要栽倒在地。
“你滚！滚开！谁让你来管我的！”
James的怒火也倏尔冲上头顶，手上用力一推，下一秒Oliver已经踉跄着被扔到了马路上。一辆疾驰的轿车呼啸而过，车身正贴着Oliver的后背。
目睹这一切的James顿时慌了神，十分醉意消了九分，上前奋力将后者往自己身边一拽——
于是身高相仿的两兄弟鼻尖轻抵着，酒气和古龙水的香气混杂交织、此消彼长。温度陡然升高，Oliver分明感觉自己的双颊发烫，怒意与方才被车子惊出的冷汗一齐蒸发得一滴不剩。
来自那辆轿车的喇叭声在不远处响起，其中夹杂着司机激动的咒骂。像划破迷离梦境的刺耳闹钟，终于将他们从短暂的僵持中唤醒。
“你不该来找我的。今天是平安夜，你应该好好陪她。”James手撑着头，一屁股坐在路口的圆形隔离球上。
Oliver怔了半秒，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就因为这个？”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