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logue SKY(8)

“我必须销毁张小华所有的痕迹，你才会收留她，对吗？”
柳依兰点点头。
并不想反驳，只是平淡地说道：“好吧，如果我失败的话，至少让她走得平静些。”
“我可没那么狠，只是之前围绕张小华已经消耗太多精力好资源，这种事情如果以后再发生，对你来说会很麻烦，是个负担。这种压力，你也难以承受，不是吗？”
我能承受这种压力……抱歉，张小华，尽管很想这样说，现实却不容许这样的任性，之前的经历让我不得不选择谨慎。
“这样不就是让她等死吗？”
“所以你将决定她的命运。”然后柳依兰笑了，很温和的笑容，“不过别担心，索普已经答应我会消去这些痕迹，而且是以非常完美的方式。”
“那你干啥一个劲地渲染紧张氛围？”我横了她一眼。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也许她和你差不多仁慈？”
“我可是利己主义者。”
“那我就是板筋主义者。”
柳依兰愣在原地，然后她用食指敲敲自己太阳穴。
“李不尽啊，里脊和利己这种冷笑话很好玩吗？”

“不好笑，”我歪嘴坏笑道，“不过你这不是挺开心吗？”
“因为我没想到会有人讲这么无聊的笑话。”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表情也变得恬静几分，“总之，我希望你小心，因为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如果她反悔了，怎么办？”
“这倒是不会，”柳依兰耸耸肩，似乎对此并没有疑问，“她的立场决定她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细枝末节上，就难说了。”
“什么立场？”
“你会知道的。”话题终结。
“你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说起来，”柳依兰转过身，背朝我，淡金色的马尾辫垂在脑后，搭在蓝白色运动服上，非常惹眼，“我给你点安心感好了。”
“什么意思？”我挤了挤右眼，感到困惑。
柳依兰伸出三个指头，“你要和我做三个约定，好吗？”
“我想自己没有选择。”内心似乎习惯了被柳依兰牵着鼻子走，竟然连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其一，保护好自己。”中指收起。
“这是理所当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其二，完成任务。”食指收起。
“我是幼稚园小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