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六）(3)

“哈哈哈哈阿堂你酒量真的不行。”那些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中年男人看似与孟家相熟，自恃是孟鹤堂的叔伯便肆意调笑，“跳一个啊，你小时候不是还学过嘛。”
“哎哎，张总陈总刘总，好久不见！”栾云平挤过来跟在场几人打招呼，“您几位看小孟都喝成这样了，那舞还能看嘛？时间不早了，夫人们今天没在家？要不要给各位找个人安排个房间？”
几个人看清楚是栾云平，知道他手段的倒还想起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落人口实，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就各自跟倒在周九良怀里也不知道听不听见的孟鹤堂喊了声走了，便让陪同的助手扶着出了门。栾云平不放心，让周九良照顾着，自己也跟了出去。
包厢重归安静，孟鹤堂撑着周九良的膝盖坐直了身，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雪茄酒瓶，还有几份包装精美的礼物，眼睛直勾勾的发着呆。如果不是因为他呼吸重，周九良甚至觉得他是清醒的。
“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能那么虚伪？”
周九良正在调整包厢的空调，怕酒醉的孟鹤堂受凉，听到他这样说，便坐回他身边，认真地回答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只能管好你自己，别成为虚伪的人。”

孟鹤堂自嘲地笑了笑，往前想够一瓶没开的龙舌兰，却掌握不好平衡趴倒在玻璃桌上，周九良连忙将他扶起，抽纸巾给他擦着被酒濡湿的前襟。
“没事，没事。”孟鹤堂迷蒙地看着周九良柔软的发旋，神推鬼使地低头吻了一口，呐呐：“你不虚伪。”
周九良顿了手，低声回道：“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孟鹤堂将他推起来，再次去够酒瓶，这次他成功了。他慢吞吞地打开酒瓶，从桌下的抽屉拿出两只新的酒杯，对着灯光看了看，才往杯里倒满酒。随后又打开盐罐子，想了想，直接往自己唇上抹了点。周九良就这样看着他放了慢镜头一样的动作，既不阻止也不帮忙。
嘴唇沾了盐的孟鹤堂看着有点傻，周九良终究忍不住笑意，想抽纸巾给他拭去，结果孟鹤堂却忽然将他扑倒在沙发上，他便尝到了细盐的滋味。
周九良没想到自己的初 吻竟不是甜的。
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醉了。
不然为什么会看见孟鹤堂在哭。
孟鹤堂清醒后似乎对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没了记忆，周九良想这大概是俗称的喝断片吧。可孟鹤堂对他的态度却亲近了不少，栾云平觉得二人一定在自己离开包厢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又没有证据，只能旁敲侧击，倒只是挖出来孟鹤堂想要追求周九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