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六）(2)

“您作为高级合伙人没有自己的案子吗？”周九良忍住笑意，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继续往自家老板心口扎刀：“高老师可是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谈业务啊，您就在这看报纸拿茶缸喝茶，退休金拿上了？”
“臭小子，找打！”栾云平笑着拿起文件拍那头小卷毛，嗔道：“各司其职懂不懂，他老往外跑不得有人在家里守着？”
周九良指了指门口被镭射灯照着的招牌，读了出来：“峰平律师事务所，峰平，我还浪静呢。”
“什么浪静！我们那是把山峰踏平！你个正经小孩谐音梗怎么那么多？下个月津贴没有了！”栾云平哼唧着扥了扥压皱的西装就打算溜回办公室，周九良见状忽然面无表情地完全不走心地大声喊道：“无良律师知法犯法啊……违反员工薪资协定啊……有谁搭把手啊……打倒恶势力啊……”每个尾音都拖得长长的。
“你嚷嚷，你尽管嚷嚷，哎筱贝，都给你周哥录下来发给孟鹤堂。”栾云平看噤了声的周九良，得意地说：“我看你这高冷小狼狗的人设还怎么站得稳。”
周九良抓起个面包扔高筱贝，跟栾云平服了软：“老板我错了行了吧，那就是咱一客户，我跟他真没别的，您行行好别老拿我开玩笑。”

“现在没有，提多了就有了。”栾云平看看时间，约好的客户快来了，也不跟他胡柴，只小声说：“有人花钱让我多提提，要有存在感。”
周九良郁闷地缩回座位，也不知道自己和孟鹤堂的关系为什么变成现在暧昧不明的状态，好像从那件事开始，味道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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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我真的不想喝。”周九良再一次推开孟鹤堂送过来的酒杯，嘴里龙舌兰的辛辣和细盐的微咸都叫他眩晕，尤其当他想起那细盐是怎么到自己嘴里时更是一阵气闷。
“最后一杯，就当，就当孟哥给你赔罪了。”酩酊大醉的孟鹤堂话也说不利索，只把小酒杯推给他，自己却往手背抹上一道细盐，低头用舌尖卷起，随即拿起酒瓶往嘴里灌，周九良没及时拦住，又让他喝了不少。
孟鹤堂歪倒在他身上，包厢里的人早已散去。今晚说是为孟鹤堂庆祝生日，可周九良和栾云平到场时却看见商界大佬们将孟鹤堂团团围住，似乎在起哄他跳个舞。
栾云平左右看着，想找个借口把人救下来。周九良却顾不了许多，把礼物放到口袋里，便挤到人群里偷偷伸手拽了一把，将准备站上玻璃桌的孟鹤堂扯了下来，在周围醉眼惺忪的人眼里，孟鹤堂是不胜酒力摔进一个小卷毛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