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芋兄弟】柏林没有墙(9)

伴随着几声咳嗽，回答才缓缓的从那边传来：“对啊，咳咳，阿西。”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又轮到金发男人来挑起话题了，他想了想，试图张开嘴，但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还是东边的那个人先开口了。
“阿西，你说，假如墙倒了，我们还不能见到对方，那么你该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哥哥，因为那是不会发生的，这就是为什么这面墙会倒，如果我们见不到彼此，这面墙的倒塌便毫无意义。”
基尔伯特笑了，自己的弟弟还是那么严谨认真，在墙倒塌的前几个小时，谈话时都不忘算上自己的推理和想法，不容一点感情的掺杂，这倒是普鲁士人做不到的。
只有微弱的星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路德维希向天空伸出手，指尖已经有颜色了，不再是透明，但仍然看不清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点点色彩在慢慢加深。
“不要抱希望，路德，咳咳咳，不要抱希望，本大爷之前跟你说过，希望是残忍的。”
“这我知道，哥哥。” 路德维希回答。

基尔伯特笑了，小家伙居然说他知道，他知道什么？普鲁士人冲着星光伸出手，在自己的眼里，肌肤都已经变得透明，时间快要到了，他叹了口气，斜倚在墙上。
“墙倒了！”夜色里传来一声大叫，人群沸腾起来，路德维希这才回过神，站起来，剥开重重的人群，缓慢地向前走去。
夜色浓稠，只有月光见证了那著名的，因眼泪而被染得斑斑驳驳的墙体倒塌，就这样，乌云还是试图遮蔽这仅存的光亮。
什么也没有，那一头的人们也在焦急地望着这边，没有随风飘舞的银发，没有眯着的红眸，更没有抚养他长大的那只强壮的黑鹫。
他在墙角发现了一个保养得很好的铁十字，边角被擦得发亮，还带着人身上的余温。路德维希向天空伸出了手，指尖的透明完全消退，他搓了搓食指，仔细打量着指甲。
1990年10月3日*，路德维希获得新生。
尽管代价是那个人。
注释：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即西德。
柏林墙这扇橱窗：柏林被称为“自由世界的橱窗”
用旗杆的尖端杀死了罪恶的法西斯：指苏联士兵把红旗插在柏林的国会大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