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12）我必须世俗(2)

“我拒绝了你一次，你现在拒绝我一次。”
“我们扯平了，不是么？”
杨九郎哑然，好半晌才跟着扯了扯嘴角：“怎么能这么算呢？不能的，角儿……不能这么算的……”
张云雷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心死了，又好像是不甘心。
这个结果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样，大约从杨九郎从医院离开前的那一句他的喜欢在世俗意义上是正常的那一句话开始，张云雷心底就大约知道了杨九郎的决定了。
本来张云雷对杨九郎的感情没那么偏，毕竟原先张云雷和女生谈过，确实没想过和杨九郎的这方面的发展。
可是从医院开始，从他那一句认哏开始，从他每每凌晨四点在床边捏紧自己的手开始，从他纵容着自己开始……
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好像没什么具体的时间点开始，可是有一个具体的时间点开始思考了。
大约是他一脸孤注一掷的说用另一个身份留下来开始。
张云雷忽然就起了那颗想要疯狂，想要回应的心。
可是杨九郎把这件事从医院开始便就此打断了。
只是张云雷没有跟着打断罢了。
杨九郎似乎平静了许多似的，他凑过身抱着张云雷慢慢的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很低，歉意又现实。
他说：“角儿，我必须世俗。”
“对不起。”杨九郎又说了一遍，声音散在寂静的空气中，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这三个字。
是在对张云雷。
还是对曾经站在医院床前定了所有决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