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斯·格丽克：阿弗尔诺（II）(19)

一个警告，含意是：
你正在我的身体之外做什么？
你问你自己：
为什么母亲的身体是安全的？
答案是
这是个错误的问题，因为
女儿的身体
并不存在，除非
作为母亲身体的一部分
无论多大的代价
都要携带的一部分。
当一个神悲伤，这意味着
摧残其他人（像在战争中）
而同时又请求
将协议反过来（也像在战争中）：
如果宙斯把她带回来，
冬天就会结束。
冬天就会结束，春天就会回来。
和煦的微风
让我如此喜欢，白痴的黄色花朵——
春天就会回来，一个梦想

基于一个谬误：
死者归来。
珀尔塞福涅
习惯了死亡世界。如今一次又一次
她的母亲把她拖走——
你必定问你自己：
这些花朵是真的吗？如果
珀尔塞福涅“归来”，那就会有
其中一个原因：
要么她没有死，要么
她被用来支持一个虚构——
我想我能回想起
已死的情形。许多次，在冬天，
我接近宙斯。告诉我，我将向他质问，
我怎么还能活在大地上？
而他会说，
很快你就会再回到这里。
而过渡期间，
你会忘记一切：
那些冰的田野将是
极乐世界的草地。

柳向阳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