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能】莫吉托（上）(4)

期许她能成才，能够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但四年过去了，莫斯提马也没有回来。
然后她才意识到，什么叫了断。
了断的过去里，有她。
莫斯提马非常优秀。
即使在拉特兰的皇家学院，她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她美丽又强大，彬彬有礼的模样，看似人人都能接近，却又隔着无形而牢固的屏障。
能天使第一次见到莫斯提马是在狙击课上。
高年级组排成一行进行十连齐射，低年级组在高年级组后面观摩。
自信，稳定，冷静。
莫斯提马举起铳，然后打破了学校十连齐射的最高记录。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她捕捉到那个从一开始就看着她的红色身影。
“要试试吗？”
莫斯提马脸上漾开温暖的笑意。
白色光环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照亮了能天使青涩的面容。
于是能天使坚定地点头，上前。
众人的目光便自莫斯提马身上移向幼小的她，好奇心使他们窃窃私语。
能被学院第一狙关怀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瘦小，红色的头发因为打架而凌乱，脸上甚至有划伤的红印。
未收起的凶狠像受伤的小狼。

是个坏茬子。
众人议论声更大了。
能天使的手心冒汗，额角也有细密的汗珠。
但持统的手仍然稳定，她坚持着她自己的倔强。
透过那层倔强，莫斯提马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安静。”
莫斯提马的声音不怒自威。
就在这一刻，能天使扣下扳机。
正中红心。
然后众人又是一片惊叹，在嘈杂声中，能天使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与莫斯提马的声音。
“慢了哦。”
于是她用尽她的勇气，喊了出来。
“那我想让学姐指导我。”
她看着莫斯提马扑哧一声笑出来，光环闪烁。
“好啊，学妹，你叫什么呢？”
“能天使。”她第一次觉得她的名字说出来是如此艰涩难听。
但她回答得比铳还快。
“我叫能天使。”
她的名字在莫斯提马口中咀嚼，然后如吟唱般问出来。
“能天使吗？”
“是。”
她咽了咽口水，仿佛在教堂。
“那你以后就跟我一个宿舍吧。”
“我会好好指导你的。”
在夏日，结束训练后，莫斯提马都会拎着能天使去学校旁边的饮品店里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