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能】莫吉托（上）(2)

揉了一把怀中人明艳如火的短发，因为没睡醒而挂着泪珠的眼角微微泛红。
哈欠连天。
“算了，我自己来。”
莫斯提马脱下外套，挽起衣袖。
“想吃什么？说吧。”
能天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我要你做苹果派！”
“不行，太久了。”
“阿能，我也饿。”
她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像念咒语一般，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味，咬字圆润，如悲悯的咏叹。
如果……如果……
如果莫斯提马不是堕天使的话……
那她连接近的可能都没有吧……
能天使手指轻颤，失了扣下扳机的稳定与冷静。
原谅我的卑劣，原谅我……
在听见她成为堕天使的那一瞬的，惊喜。
“那你先煮点自己吃的吧，我可以等。”
可以等的。
她已经等了三个月，不想再错过一点相伴时光。
“你可以先去睡。”
“小孩子多睡会儿，才长得高。”
莫斯提马调笑道，手上动作不停。
本用来拿法杖的手握着菜刀，指节分明，与葱根的白相映衬。
鸦青色的长睫微垂，便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优雅斯文的动作赏心悦目，仿佛是在加工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也许不是个好信徒。
能天使托着下巴，一边看一边想。
不然，为什么她会想去亵渎神明呢？
“好了，我的已经做完了。”
“所以你要吃什么？”
“莫吉托。”
能天使眯着眼，头上的光环随着呼吸闪烁。
“我要喝莫吉托。”
莫斯提马舔了舔唇，蓝色的舌尖一闪而过。
“小孩喝什么酒。”
“再说一次，我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鸡尾酒也算酒？跟饮料没区别。”
莫斯提马沉默了三秒，注视着能天使，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能天使屏住呼吸，却得到了眼前人的应允。
“好。”
“就这一次。”
能天使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着，没心没肺的模样。
做梦。
青柠的酸与薄荷的清爽一起于味蕾释放，酒的烈性得以相补，两抹红晕攀登至能天使的双颊。
“手艺不错啊，莫斯提马。”
“从学校旁那家饮品店学的，毕业之后，挺怀念那里的味道。”
“所以呢？你要回来吗？”
能天使看向她，带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