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守林人篇 落叶的名字(2)

飞出箭矢的箭尖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在他眼中划过一瞬。箭矢同样没有命中树干，穿过那场雨，没入未被照亮的森林。
但他清楚地看到，有一片落叶消失了。
守林人转过身看着博士，她灰色的瞳孔中映着他略显沮丧的表情。
“博士，从来没有落空的箭，也许并不是你瞄准的目标，但它总要命中些什么。”她说。
“你真是……一点也不会安慰人。”
“哗哗”的“雨声”更密集，也更响了。
他的目光越过守林人，聚焦在她身后簌簌而下的落叶上。
“为它们起个名字吧。”他说。
“您是说那些桦树吗？那么多的话，恐怕记不住它们的名字……”
“不，我是说那些落叶。”
博士手中握着那根发带，上面还残留着守林人头发的味道，混合着林间草木的清香，钻入他的鼻腔，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还记得守林人正式作为干员参与第一个任务的那天，她在脑后将头发扎成一束。出发前，她罕见地向博士吐露了一部分自己的秘密。
“这只是冰山一角，博士，剩下的秘密都藏在这里了。”她指指被束起来的头发。
她说，她来自一个叫“守林人”的组织，经历过一场背叛之后，与之有关的一切都被摧毁了。她的朋友和族人们大都死在了那里，她问博士，现在是不是她复仇的开始？

博士却问她，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只用口型描述了一个单词。由于离得稍远，博士没能读出那个单词的发音和含义。
她说完便转身，单薄的身躯跟上前方全副武装的干员们组成的钢铁森林，随后隐匿在空气中。
“是这些桦树叶吗？”守林人刻意强调了一下“桦树”这两个字。
“我是说，重新为它们取个名字吧。”他伸出手，之前在空中飞舞的那片树叶落在他的手心，轻若无物，“一片树叶的名字只能由她的那棵树决定，不觉得太可怜了吗？所以我想多给她一些选择的权利。”
守林人默不作声地搭上第二支箭，身体绷紧，与刚才的随意不同，这次她在瞄准空无一物的森林时，显得专注而冷静。
她看着瞄准镜，闭上一只眼睛，像是发泄一般用力扣下扳机。
弩箭命中树上最后一名蒙面敌人的心脏，“噗”地喷出鲜血。他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尸体栽倒到地面上。
整片森林重新陷入沉寂。
守林人长舒口气，放下弩，打开对讲机。
“怎么样了？”对讲机那头是一位女性的声音。
“全部解决了。”
“他们是什么人？”
“不清楚。他们蒙着脸，也没有任何标志着他们种族的角或者尾巴。需不需要我去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