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守林人篇 落叶的名字(5)

治疗的过程是漫长的，从那天起，守林人便托护士弄来了那首歌的曲谱，日日夜夜地练习那首曲子。萨卡兹则总会笑着抱怨她打扰她休息了，说她后悔答应守林人要教到她学会为止了。
医院里有很多孩子，起初，他们还会被医生告诫“离她远点”或是“别去打扰她”，但随着口琴里悠扬的乐声渐渐飘扬到了整个医院，他们再也抵挡不住音乐的诱惑，经常光着脚丫跑到这里听她吹奏。
孩子们年纪都很小，他们挤在她床边，守林人只能看到一个个小脑袋。
她只学了这一首曲子，直到完全沉浸在这首歌的世界里。后来，连一些医生都被吸引过来的时候，每周日的下午，一个别致的“演奏会”便成了医院的保留节目，地点就在医院一层的大厅里。
举起口琴前，守林人央求萨卡兹为她唱歌，让她来伴奏。萨卡兹笑着说她都可以出师了，什么时候能换一首呢？
她摇摇头，说她最喜欢这一首，以后也是。未等萨卡兹反驳，守林人便开始吹奏，她也只好清清嗓子，准备将演奏会变成演唱会。
只有一种乐器的伴奏显得单调，却也清澈。在歌曲里，春天已至，通体洁白的大厅添了几分新叶的绿意。
“友谊万岁~”结尾处，萨卡兹跟孩子们合唱。

“友谊万岁~”守林人吹奏完最后一个音节，博士唱得有些跑调，不过她并不介意。
“博士也要来试试吗？”她把口琴举到他面前。
在月光下，她的口琴上还残留着几滴亮晶晶的唾液。
“抱……抱歉。”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悻悻地缩回手去，脸颊上罕见地多了一点点红晕。
“没……没关系。”他也同样尴尬，他觉得接过来也不是，不接过来也不是。
之后是一片沉默，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守林人靠在博士身上睡着。
她又回到了那场演奏会中，她将那首曲子演奏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永远不会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当听众还在闭眼享受音乐时，一个天真的声音打破这种和谐。
“姐姐，你的名字是什么？”守林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声音刺耳。
越来越多的孩子包围了她，他们嘴里只重复着这一句话，“姐姐”的浪潮将她淹没。
守林人醒过来，呼吸急促，额头上多了几滴冷汗。
阳光有些刺眼，她用手遮在额头上，博士凑过来脸来。
“怎么了？”
“没什么？”
“做噩梦了吗？”
“嗯。”
“今天就休息一天吧，你太累了。”博士站起来，替她挡住阳光，“来这里的前三天，你一直在带我体能训练……我自己跑就可以了，其实你不用陪我一起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