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序章【明日方舟同人/纯爱/莫博/莫斯提马】(5)

记忆里的最后一帧画面是一枚指针坠向大地，飞扬的碎石和尘土弥漫整片谷地。唯有一声咆哮穿透了烟尘，将震颤的尖塔、立柱、台阶和墙壁一致渲染成暗红的景，仿佛那里不再是封印的圣所，而是真实的炼狱。当莫斯提马试图回忆更多的细节，她的后背猛地一颤，随即一股恶寒窜上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和尖啸，在恳求她停止探寻的同时撕扯着企图侵入的意识和作为帮凶的神经，仿佛那是绝不被允许触碰的幽冥禁地。她颤抖地在滚烫结实的臂膀里缩得更紧，却又突然光着身子退了出去，如此纠结了不知几次。当舰外的黄沙再次敲起玻璃，遥远的移动城邦拉响了汽笛，她已整装行囊步于丘荒，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有那么一瞬，她看见古老的灵向她张开翅膀。典籍的低吟在耳旁回荡，仿佛那股声音自卡兹戴尔之旅起就不曾离开一样。她匆匆取出日记想记下这些随风悠游的梦呓，书页的间隙却飘落一封由他落款的手札。这一刻，莫斯提马终于察觉缥缈命运一直以来对她的垂青。她含着手指大笑又哭泣，像在卡西米尔大图书馆的隐秘发现穷其一生苦苦寻找的典籍，直至归巢的鸦雀停止聒噪，沉默的峭壁覆满星辉和月光。她曾以为待她的脚步踏遍整个泰拉，她将彻底放下所有写在骨子里的温情与牵挂。但她终于意识到，在这几近荒芜了时间的漫长旅程里，纵使她将过去所有虬结的思绪刻满每一个脚印，对这片大地而言亦不过一页薄薄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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