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联/全员向】晚安(8)

我的博士，我的父亲。为什么我们都死了，你却还活着？
……你明知道那不是他们问的。你明知道那是你自己在问你自己。你明知道是你自己不愿意放过你自己。你明知道自己只是在不解。不解为什么他们死了、走了、散了。只有你还活着，只有你被留下了。
你太累了，博士。
那日之后，过去了很多年，多少天，多少小时。你该休息了……
可你不要。你含着血向我摇头，你分明执念未了。你活不了几分钟了，可你依旧硬扛着蚀骨的疼痛向我微笑。你说不出话了，就指着照片上余下的两个人望我。
——我是杀手噢？奉命来取你性命的那种。
我知道。你眉目含笑，无声的点头。
你知道，你一直知道。从最开始的监视，到最后的投毒，你全部都知道。我的先生啊，你口中的哪个一生良善，不得善终的人，真的、真的，不是你自己么……？
我接过照片，向你介绍起最后的两个人。
小心超人和伽罗。

也就是……侠义双雄。
我几乎想不出将他们两人单独拎出来的话，能说些什么你所不知道的故事。一个不善言辞的超人，一个星球毁灭的战神。你是将所有人放在心尖上的父亲，自然了解他们的故事。自然也知道，最早宣布恋情的他们，到死…都是成双成对的。
我不敢说出口。可我总觉得对他们而言，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他们是挚友，是恋人，是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他们失去过彼此，而后又重新获得了，然后他们决定相恋，彼此都将对方视作珍宝。
这样的双雄，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因为同一个原因双双战死。恕我愚钝，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结局。
你冲我笑。你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我说。听我说关于那两个孩子的、我所知道的故事。
那个严肃的战神在房间里撒娇的样子，那个寡淡少话的超人红着脸说情话的样子。他们努力为彼此准备惊喜的样子，他们重逢之后的样子。
他们都是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