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戈蒙之链(7)

“你好，卡拉斯帕（Calaspa），”他严厉地说，“我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和判断。你所要求的知识就在这本书里，因为你在前些年把我从当时神的祭司们的审判暴怒中救出来，我不能拒绝与你分享。但要明白，即使我，谁召唤了那些可怕的名字，并唤醒了被禁止的存在，也决不敢在这个咒语中帮助你。我乐意帮助你与贝尔托里斯的影子交谈，或是让她不受束缚的身体活跃起来，并把它从坟墓里拉出来。但你的目的是另一回事。你必须独自履行规定的仪式，必须说出必要的话：因为这件事的后果将比你想象的更严重。”
“我不在乎后果，”我急切地回答，“如果能把我和贝尔托里斯分享的那些失去的时间带回我的身边，那我就不会在意。”。你以为我能满足于她的影子，从边疆飘荡回来吗？或者说我可以在这美丽的泥土中得到快乐，那泥土被巫术的气息所困扰，使我能够毫无思想和灵魂地起来行走？不，我要召唤的贝尔托里斯是她，死亡的阴影还没有落在她身上！

在我激烈的声明面前，这位令人怀疑的艺术大师（the master of doubtful arts），卑鄙势力的附庸，似乎退缩了。
“你是不是在想，”他带着可怕的严厉的口气说，“这件事将构成对时间神圣逻辑的违背，是对上帝，时间和周期的亵渎。此外，没有什么收获：因为你不可能把你爱的季节全部带回来，而只是一个小时，从它正当的时间里被无限的暴力撕裂。。。。我恳求你，克制一下，用一种不那么强大的巫术来满足自己。”
“把书给我，”我要求道，“我对阿弗戈蒙的侍奉将被剥夺。我以适当的敬重和虔诚敬拜了时间之神，为他行了从永恒所定的仪式；为此，上帝背叛了我。”
然后，在那座高高的、茂盛的花园里，在四个太阳下，阿特莫克斯打开了铁皮书的坚定的扣子；他翻开某一页，不情愿地把书放在我手中。这一页像它的同伴一样，是一些不洁的羊皮纸，上面有发霉的变色和发黑的痕迹，边缘完全是古老的；但在它上面却毫不熄灭地闪耀着一个原始时代的可怕人物，它的颜色就像新鲜的恶魔脓液（ichor）。在这页上面，我低头疯狂地把它一次又一次地精读，直到被火热的符文弄得眼花缭乱；闭上眼睛，我看见它们在一片红色的黑暗中燃烧，仍然清晰可见，像地狱般的蠕虫一样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