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戈蒙之链(6)

我的幻象渐渐变成了黑色的空虚，然而，在那个空白中，经过深不可测的岁月，我似乎仍然像一个在世界之间的空间里的一个盲目的原子（a blind atom）一样存在。关于我的是那晚的黑暗和安眠，预示着地球的创造。时间随着无梦的睡眠的寂静而倒流。。。。
光照到时，瞬间就完整了。我站在一个深邃的花园里，在那灿烂的繁茂的花朵中，我站在一片炽热光芒的白天，在那高大的、藤蔓覆盖的墙壁上，我听到了那座名为“卡卢德”（Kalood）的大城市的混乱的低语。在我的头顶，在他们的天顶上，是照亮赫斯坦星球（Hestan）的四个小太阳。宝石色的昆虫在我周围飞舞，毫不畏惧地照亮了我穿着的金色和黑色的华丽服装，上面缠绕着天文符号。在我旁边有一座表盘形的玛瑙祭坛，上面刻着同样的符号，是那个可怕的全能的时间之神阿弗戈蒙（Aforgomon，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的祭坛，我曾为他做过祭司。

我甚至连约翰·米尔斯沃普这样对自己的记忆都没有，而我在地球上漫长的尘世生活，就像一件从未发生过——或将来也不会发生的事情。悲伤和凄凉扼住了我的心，仿佛灰烬填满了一些献给死者的圣坛；我周围花园里所有的色彩和芬芳都散发着死亡的苦涩。我阴沉地凝视着祭坛，喃喃地咒骂阿弗戈蒙，他无情地夺走了我的挚爱，却没有为我的悲伤送去慰藉。我分别完成了太阳和月亮的进程。我的未婚妻贝尔托里斯（Belthoris）在前一个秋天末去世了，因此，我怀着双重的恶意，诅咒着掌管着那个季节的星星和行星。
我意识到一个影子落在我自己的祭坛上，我知道黑暗的圣人（the dark sage）和巫师（sorcerer）阿特莫克斯（Atmox）已经听从了我的召唤。我怀着恐惧，但并非没有希望地转向他，首先注意到他腋下夹着一本看上去阴险的书，上面有黑色的钢制封面和坚硬的搭扣。只有当我确定了这一点，我才抬起眼睛看着他的脸，他的脸比他拿的那本书没有那么阴沉，也不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