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人(11)

“没有立场？”麦克尝试为他的行为做解释。
男人却猛地摇头：“这不算没有立场......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但他就是那种人......算了，你早晚会懂的。”
麦克恐怕没必要再深究下去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自杀。”
“想死了。”男人在麦克诧异目光中说道：“他在几个月前对我说他感觉没什么意思，钱挣得也没意思，领导更多感染者也没意思，女人也玩腻了，就想死了。”
“这是自由？”
“自由的人可不会无所事事，他就是那种人。”男人想了想：“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嗯。”麦克的眼睛注视着男人的嘴巴目不转睛。
“那是去年冬季，我们到移动城市外的树林里打猎以作消遣。他说他想打只兔子，于是我们就在雪地里等。奇怪的那天我们等了很久，从我们眼前跑过了狐狸、鹿、熊就是没有兔子。我认为就当前时机而言兔子不重要，但弗雷德只想要兔子，他还说如果我想打别的那就换个地方，别妨碍他在此守兔子。我只好跟他又接着等。直到天色渐暗，直到我手脚冰凉才突然有只兔子跑了出来。弗雷德高兴坏了，他用弩箭瞄准了这只兔子。”

男人顿了顿，忽然笑起。
“天啊，你知道吗，那只笨兔子居然先一步撞到树桩上晕了过去。弗雷德和我都笑傻了。但弗雷德并没有去抓它，他还在等，那时我可快被气死啦。兔子就在那，拿了走掉也不枉我们守了一整天。他说不行，他要猎杀会动的兔子。不过好在那只兔子很快就醒了，弗雷德刚想用弩射他，那只兔子竟一翻身溜进树丛中！”
男人咬着牙齿：“蠢货弗雷德！他像个犯错似的孩子望着我，我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接着我给了他一拳，他给我一拳，我们在星空下滚着扭打，最后我们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然后起身我又给了他一拳，我们把弩丢下相搀扶跌跌撞撞地回到移动城市，他就倒在社区门口呼呼大睡。滑稽的要命。”
“这......”麦克愣了。
“听着。”男人抹去眼角因回忆泛起的泪花：“他就是那种荒谬、不可言喻，所做之事却似乎也合情合理的那种人。如果你真的认识他，我保证你会喜欢上他。”
“麦克！你这个蠢货！有没有找到素材？！”老板冲着垂头丧气的麦克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