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6E01，Chapter 10(2)

“已经结束了。”皮尔斯头也不抬地说，“你的，或者说机器的，又或者说我们的敌人，已经完蛋了——弗斯科警探虽然有一些不太美妙的历史，但他很能干。”
肖一脸冷漠：“还有最后一个。”
皮尔斯从短息里拔出了眼：“你知道机器并不想让你去当恐怖分子对吧？剩下的部分有人能搞定，你现在需要到这个地方去。”
肖感到手机轻轻一震（它不该的，因为她没跟皮尔斯交换过号码）：“我真讨厌你们这些……”她看着短信里的地址，半天没有出声。
“你干嘛不能自己跟我说？”她问机器。
“哦甜心……”耳机里传来充满了讨好的声音，“我希望你没再继续生气。”
“你确定吗，关于这个？”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看他打小呼噜的视频。”
肖攥紧了手机：……她一点都不想看那种东西。
２９．约翰·里斯
芬奇安全离开，而他遭遇枪击，致命的导弹还没飞到头顶，他就已经要死于失血过多——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绿色的进度条走到了百分之一百，机器上传到卫星，撒玛利亚人无处可逃，他们赢了，算不上大获全胜，但是……
……等等，他真的可以确定他们赢了吗？
约翰·里斯停止了追忆，有那么片刻（也有可能那“片刻”其实是“很久”，毕竟重伤意识不清的时候人可不那么容易判断时间），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接着，他感到一阵惊慌。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感到惊慌”。
诚然他以为死亡的过程应该更快一点，不过谁知道呢，虽然多次濒死，可他毕竟并没有真正死过不是吗？
约翰·濒死经验丰富·里斯，试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动动手脚什么的，不管他是躺在天台上还是……外星人或者九头蛇或者德西玛邪恶的试验台上，或者他已经死了正身在地狱，不管如何，他首先急需的是恢复意识，掌握情况。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说认真的，这感觉不太像是濒死或者死亡。
人的感官在很多时候是不可靠的，他没有失去肢体产生幻肢痛的经验，但从对这种病症的文字描述上来看，他此刻的感受应该不是幻肢痛——没有前例说幻肢痛会从头到脚到处都痛吧？
胸口，噢，当然，他中了多少枪来着？腿，敌人想干掉他，但子弹也不会故意避开他的腿。后脑勺，少不了，他倒下去的时候脑袋磕在硬物上，没当场断脖子或者后脑开洞说明他离骨质疏松还有一定距离……
约翰·里斯对可能的结果有过这么几种设想：他死了，撒玛利亚人赢，他死了，机器成功地跟撒玛利亚人同归于尽，他死了，撒玛利亚死亡而机器得以幸存……
总之，他几乎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
可现在，他似乎的的确确还活着。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强烈的死亡意愿，只是——活见鬼，就算他没有失血而死（看来中枪不死这事儿也是熟能生巧），可导弹呢？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巡航导弹已经升级到飞出几百公里还能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