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6E01，Chapter 8(3)

皮尔斯打开了激光定位，眼看着乔伊和那位女士同时躲进掩体（一个垃圾箱）之后，举起枪向他这方向瞄。
——跟这两个人比，他的确不是这块材料。
皮尔斯丢掉狙击枪，伸出手挥了挥。
不用瞄准镜他都知道杜班先生现在是什么脸色。
“随便你承认不承认……”皮尔斯拨通乔伊的电话，宣布道，“但我确实是这块材料。”
他眯起眼睛，看到乔伊在摇着头。
“别否认了，你们没我不行。”
２４．约翰·里斯
与几年前同出一辙的痛苦，但这次他不是独自一人。
这次他可以迁怒于人。
……或者迁怒于机器。
芬奇的机器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纽约，观察着世界，却没能阻止一个真正的好人被杀，上帝的力量在他手边，而他只能得到模糊不清的提示，他们原本可以拯救世界，却最终眼睁睁看着辛苦所得付诸东流。
他的父亲参加过越战［２］，从战场生还，却在归家后死于冶炼厂火灾，战争没能夺走他的性命，火灾完成了战争没完成的事情。
他救过卡特很多回，终究她还是死于ＨＲ枪下。
这种挫败感差一点就让他回到了过去，沉溺酒精，满腔愤懑，心如死灰。

幸亏他不是独自一人。
……他也不想再次成为“独自一人”。
拯救他的老板有时更像是在拯救世界，他创造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机器，却因为稳固到近乎固执的道德感亲手将精灵关进了神灯，每一个知道那机器存在的人都或多或少试图从他（后来被证明是“她”）那里多得到些什么，包括，里斯承认，他本人。
芬奇了解人类，他给机器上了锁，确保没有人能利用这台机器成为上帝，可他仍然低估了人类对权力的欲望。
当无法获得上帝的控制权，他们自己造了一个上帝，而新神来到世上，必当杀死旧神。
在别人眼里机器是旧神，但在里斯看来，芬奇才是。
［１］ＭＰ５。世界上最好的冲锋枪之一，不是ＭＰ３或者ＭＰ４的升级什么的……
［２］越战。Ｓ３Ｅ１１，约翰在他父亲的酒吧买醉，提到他父亲参加过越战，但在回家两个月后死在他工作的冶炼厂，结局提到是因为救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