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蝴蝶的逃亡 04

04.“出逃，出逃！”
“警卫队两点二十六分会经过闸门，我用钥匙打开后，进去贴着右边的走廊一直跑，遇见机关和人都不要管，两点半是个时间节点，无论他们在做什么都会回到预定轨道。一直跑，跑到……”腰侧隔着衣物抵上片尖利，飒微低头一瞥，那握着银刃的腻白指节生得极具质感，握刀的方式松松垮垮，是危险以外最简单的恐吓。“一直跑到路的尽头，从窗户跳出去，下面是海，有艘小船。”他依是说完，才抬目望着背后人似笑非笑的眼，波澜寂静地等待一场花拳绣腿的表演。
须偏头，手腕微掀了个弧度，扎破了飒腰间三指宽的牛皮武装带。
“……”飒记得，他昨天给了他腰左一刀。还真记仇，跟在他后面，还要用笨拙得要命的左手朝他左边比划。然后他决定无视：“记住了么。”
须收了刀，略摩挲着柄上交错的刻纹。说来刀还是飒的。他不是小人，却更不爱什么君子。也许末日就要临近，他却不再想温顺如绵羊，他想疯想狂。但也许，歌颂酒、艳遇死亡等等饱含争议的东西，本就是他骨子里的反逆。挑挑眉，他如是问道：“我有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