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RAXAS》-第九集 Devil's Sophistry(2)

地底升起了来自地狱的岩浆，恶魔的犄角在阴影里发疯般地伸长，我站在失控的边缘。
“你怎么能！他不是你的私有物！”
“我会让他再次爱上我！”
“还是再杀你一次？自欺欺人。”
上帝的视线，让我的伤口开始烧灼般疼痛。
皮肉被利刃割开，喷涌的血液带走身体的温度，米迦勒闪过犹豫的眼睛。我抚摸上那道伤痕，很疼，却想要大笑。
“自欺欺人的是我还是你？”
“敢跟我赌吗？信仰在上，私欲在下，他会站在哪端彼岸?”
“好。”无论这赌约背后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甘之如饴。
一片枯叶飘在我的肩上，我放入手心揉碎，一点点落入土地里。
繁花枯了又重新盛开，我从日出走向无数个日落。
我知全能者从不做无用之功，还是心甘情愿堕入陷阱。
我走了有多久，从新生到衰败，人世不知多少轮回。
我像是历史的孤魂，冷眼旁观着生死盛衰。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又无一不是你。
当我看到曾经共同的挚友加百列时，我知道千年的孤寂该结束了。
如何让他理解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他对我好似只有不解和疏离。
“你最喜欢人间的什么？”
“嗯……微尘草芥，目光所及；声音所至，袅袅余音。”
我想将我看到的一切都送给你。
“那你可以和我有相同的信仰吗？”
过往的痕迹却犹如难以消除的疤痕，狰狞毕现。
……
不知何时，我只能站在黑暗中，在你的几步之外，留恋地注视着你。
手指在虚空中描绘你的轮廓，像在无数个找不到你的日夜，一遍一遍将你的身形刻在我的骨血里。
我该怎么爱你？
“我不知道怎么爱他。”我这样告诉加百列，我还记得他看我时那个复杂而又带点悲哀的眼神。在那一刻或许我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可怜。
即便如此…
你可以稍微走近我吗？
你可以尝试理解我吗？
你可以选择不放弃我吗？
“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好不好？”
所有的妄想终究破碎。
我不再信你了，不爱说真心话的小狐狸。
米迦勒，我们都不知如何去爱。
所以现在我们是魔和宇，在互相被刺伤中，又彼此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