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34）(2)

“元若！”提到齐衡，花无谢马上忧心紧张，吐掉嘴里叼的毛毛草，站起身问小路子：“司马清风有没有为难他？那个混蛋早就对元若图谋不轨了。”
“没有，衡官人可厉害呐！好像是说念儿和玉哥儿少爷都算齐家的孩子，几句话就让那些人没辙，司马清风要抓两位少爷也没抓成，最后小公子们都让衡官人带走了。”
“你是说，玉哥儿跟着元若离开了花府？”傅红雪很意外。
“是这样，所以我就没能把小少爷领来。”小路子回答他。
花无谢松口气。“孩子在他那儿没问题，总好过陪我远上边关。红雪你太意气用事，小孩子真受不了那个苦，连你也可以不必去的。”
傅红雪想想也罢，不管齐衡怎样，他对玉哥儿是不错的。自己做为副手义无反顾追随花无谢，孩子原不该去陪绑受罪，这一走不知将来几时能回，有人照顾他也好。看花无谢的样子并不曾怨怼齐衡，他们之间自己不便多问，或许另有原因吧。
一时没什么挂牵，傅红雪道：“将军别再提不让我去的事，提也是徒劳。玉哥儿交给元若我很安心，时候不早我们启程吧，别叫随行的差官久等。”
……
不远处枫林中，枫叶已残，林内隐着一辆马车，车窗上的帘子轻轻撩开，有人在朝这边张望。
“阿爹，为什么我们不能过去？”

“衡爹爹，我舍不得爹爹、舍不得父亲，不想要他们到那么远的地方！”
“玉哥儿乖，衡爹爹同样舍不得。可很多事暂时无能为力，今天只能默默看一眼，你们把父亲和爹爹记在心上。他们虽然远行了，可我们还要留在这儿，留在这儿才能更好地帮他们。”
“嗯，我听话，今天不哭。以后和衡爹爹认真读书练功夫，等爹爹父亲回来看到玉哥儿有长进会很开心的。”
“弟弟，还有我陪着你。我将阿爹分给你做亲爹爹，我们一起学武艺，学好了把那些害人的大坏蛋都打跑，像父亲那样当个堂堂正正的大英雄！”
“念儿玉哥儿，你们都是好孩子。”
……
似乎有所感应，花无谢傅红雪蓦然回头，仿佛见丛林深处一抹水蓝色身影带着两个小娃娃在向这里翘首相望，目光里满是依依不舍。
花无谢是皇帝亲自降旨流放，特派一队兵士遣送。怕耽误时辰，领头的官差过来催促，真的必须出发了。
傅红雪让小路子回去，与花无谢整顿行装开始踏上这三千里路程。如今是待罪之身，再没有轿辇车马，是要一步一步走去边关的。
没行多远被一骑白马拦住，马上白衣侠士身姿潇洒，却是连王城璧。
“王爷别来无恙啊，难得能来送我，不枉咱们一同杀敌的缘分。”花无谢无所谓，假装套套近乎，其实很清楚连王是为着傅红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