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33）(4)

这两日花家人基本被禁足，门前有守卫，只靠齐衡花银子里外疏通。他何时出去的，出去又做了什么，家里人并不知情。
所以看见齐衡，谢千寻庆幸得了帮手，忙招呼道：“元若，回来正好，这群混蛋要抄咱们的家！”
司马清风忘乎所以。“还敢辱骂朝廷命官，我是尊陛下的旨意！”他反过来指责：“倒是齐衡，你这钦犯家眷竟擅离花府，不怕被重重治罪吗？”
齐衡冷笑。“司马清风，本候有没有罪且不提。你说奉旨查抄，先把圣旨拿来我们看看。”
司马清风哪有圣旨，不过借父亲之势整治花家。皇帝对花无谢总有君臣之情，虽不好明面袒护，但尚不至于到抄府的地步，何况老祖宗还是皇帝的姑祖母。
齐衡很明白这一点，料想司马清风狐假虎威，见他果然语塞答不出来，便又补充道：“若没有，就是你无端假传，我可以到陛下面前告你捏造圣旨之罪。”
司马清风没占理，更说不过齐衡，只能强辩反咬一口。“凭你还有什么资格去告状，如今花无谢要被押解启程，你身为他的妻同样是钦犯，我就是来抓你陪他去流放的！”
“什么，想把元若带走，做梦！”
谢千寻一甩鞭子站到齐衡前面，如今留在花府的主人里就她一个会武，她觉得身为长嫂长媳有责任保护好大家。元若文静书生，即便口齿厉害面对这群虎狼难免要吃亏，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司马清风往常不敢惹花家人，现在倒谁都不怕了。“这是朝廷法度，岂是你们说拦就能拦下。齐衡，乖乖束手就擒跟我走吧。”
司马清风一脸奸笑，望着齐衡淫邪之心不改。他暗自琢磨：这样冰肌玉骨的美人儿跟着花无谢去边疆遭罪确实可惜了，谁让你当初非选他。等你过两天苦日子熬不下去了，本少爷自有办法把你弄到我的床上，我也好好享受享受这第一美男的滋味。
齐衡倒非常沉着，半点不见惊慌。他悄声对谢千寻道：“大嫂，不管发生什么，拜托你照顾一家人。”
说完将谢千寻推开，面对司马清风轻蔑笑笑。“恐怕你带我不得，我与花无谢已非夫妻，他犯下的事自与我不相干。”齐衡手中一抖，把和离书呈现给众人。
司马清风这才想起散朝时的传言，原来竟是真的。齐衡倒不傻，果断全身而退，那刚才自己想借他落难加以占有的希望算是泡汤了。
便阴阳怪气地说：“齐公子当真聪明，花无谢最风光时你上赶着嫁他，如今他败势落魄了，你一脚就把这只破鞋踢开，实在是明哲保身的智举呀！”
不为受不了他侮辱齐衡，反击一句：“司马公子慎言，口下留德也给自家丞相府存几分脸面。”
“我呸！我跟他齐衡究竟谁更不要脸！”司马清风无赖本性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