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57.(4)

无论是这动作还是这话，周小爷小时候可是常听的，许久没听孟哥这样叫自己，心头猛然一跳，倾身就想吻住他孟哥的唇，可惜，身边的另一个“小机灵鬼”不乐意了：“诶？爹爹怎么叫父亲小机灵鬼？小机灵鬼不是我吗？”
周小爷听到康儿的话，手上一顿，多少有了些不好意思，抬手揽过康儿的肩，将他搂进怀里，亲着他的脸颊道：”是，你是。“
“诶，父亲放开，别闹我。”
“嘿，去年还往我身上粘呢，今年倒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周小爷满脸伤心，手上却不停瘙着康儿的痒痒肉：“真是长大了啊，嗯？”
“哈哈哈哈，爹爹救命，啊啊啊啊，父亲赖皮。”康儿一边求饶一边往他爹爹身后躲，倒是他爹爹瞧着他这模样，默默叹了口气，微微皱了皱眉，最终却还是笑开，将康儿搂在身侧，推开周小爷道：“行啦，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小机灵鬼。够晚的了，别闹了，一会儿睡不着了。”说完则是拍拍康儿的肩，道：“去洗洗吧。”

康儿得了爹爹的保护，立刻答应，嘻嘻哈哈躲过父亲的手，跳下床，洗漱去了。徒留他爹爹瞧着他的背影，这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周小爷将他孟哥这细微的表情通通瞧在眼里，默默忖量着他的心思，眉头也不自觉皱在了一起。
待到屋里关了灯，康儿睡熟之后，周小爷枕上他孟哥的枕头，小声在他耳边道：“孟哥有心事。”
“哪儿啊，好好的哪来的心事。”孟鹤堂侧过身，伸手轻拍乐拍周小爷的胸口，那意思很明白，是让他闭嘴睡觉。
周小爷哪肯啊，握住他的手，微微侧过头，瞧着他孟哥抱怨道：”孟哥说过再不瞒我的。”这话不假，孟鹤堂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无奈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幽怨：“我就是觉得康儿忽然之间长大了，大到不再喜欢我抱他，不再缠着我亲他……”孟鹤堂说着话，这手指头不自觉地摩挲着周小爷的手，继续道：“我一直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小小的，让我不敢碰他，可一旦抱住了，又不敢轻易放开他……”孟鹤堂微微低下头，额头抵在周小爷面颊上，继续道：“他三岁的时候，特别像你，常常歪歪扭扭向我跑来，一把抱住我的腿，抬头笑嘻嘻看着我，他那模样总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抱着我的腰问我‘你是谁’的模样……”话说到这儿，周小爷笑了，他不记得自己当初是什么样，甚至不记得他的孟哥那个岁数究竟长什么样，却始终知道，孟哥就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只是随着他孟哥长相的变化，好看的标准也在改变，一晃，就变成了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