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堂良）57.

家不齐安能得天下，如今外头局势尚且看不清明，自家再乱了起来可还得了？借此时机，周九良终于是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哥儿几个。
开诚布公的结果挺好，周家从此更是团结，所有人一心护着他们爷能够平安生产，对柳爷也是更加尊敬。可孟鹤堂却没能放心，想来想去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流言似乎太过热闹，不由让他想起当初杨九郎和张云雷的事，那会儿他也是利用了流言，这才成全了他们的两情相悦。两件事联系起来一想，总觉得事出蹊跷。
于是他交代了众人，流言之事别去管他，越解释恐怕越乱，干脆瞧瞧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栾司令再次请了全城大户听戏，周九爷依旧没有现身，只有熙爷华爷陪着周家柳爷出席，这流言是愈发厉害，哪还有人认真听戏，都在偷偷瞧着孟鹤堂，连那些不管八卦的各家主爷都频频回头。
孟鹤堂瞧这状况，觉着也待不下去了，便留下尚九熙和何九华，自己借口身子乏力先行离开。他倒也不是怕了烦了，只是心思本就留在了家里，如今借着这势头找了理由离开，反而自在。
站在戏楼外等着车，这手便无意识放在了假肚子上，这肚子改了又改，加了又加，已经很有分量了，绑久了腰还挺酸。孟鹤堂想着周九良那真肚子，定是比自己这个还要重，不由得心疼起来，再想想他水肿的脚，更是不高兴，这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孟鹤堂很是自责，都怪自己，不能时刻陪着，没有自己的腺息，九良总是不能踏实，身子也会跟着不舒服。想起周九良最是讨厌这种臃肿不利索的感觉，当初连个厚衣服都不爱穿，可现在却是哪哪儿都不便利，孟鹤堂叹气，琢磨着明天起也不该有什么重要的事了，这些应酬能推就都推了，多花些时间陪九良才是正事。
打定了主意，孟鹤堂抬头看了看天，今夜月朗星稀，没有云彩，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正好陪周九良晒晒太阳。
这正想着，面前一辆车停下。孟鹤堂低下头往前走，刚走两步发现不对，这好像不是自家的车。下意识弯了腰，想看看停在自己面前的车里究竟坐了谁。可车里黑，什么也瞧不见，只是路上车灯扫过时隐约瞧见那人的侧脸。孟鹤堂有那不认人的毛病，就算是认识的也常弄混，更别说没见过的，所以他的心思本也不在脸上，只是那衣服他是瞧清楚了，身着军装，不是司令还能是谁。
“栾司令。”孟鹤堂恭恭敬敬低头唤道。
“可是……孟先生？”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
孟鹤堂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的称呼周家柳爷实在太奇怪，不愿答应，只点了点头。
“不看戏了？”孟鹤堂瞧着车内黑影似乎动了动，可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他不知司令这话是不是在怪罪自己不赏脸，略微犹豫，轻轻皱起眉头，换上了无辜的表情回：“司令点的戏，确实不该半途离开，只是我这身子……”孟鹤堂低头看了看肚子道：“实在有些支持不住，望司令海涵。”
“岁暮天寒，周家留你一人在这里，实在是过分了……如何回去？”司令话音未落，一辆车稳稳停在后头，孙九芳下了车，有些着急地喊了两声“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