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照旧年》(2)

可惜仍有零散的柳絮，被吹向天际，怎么追也追不回。
他迷迷糊糊，来了钟室。草帘、蒙眼布、竹子，均留了下来，除了他。竹刃上的血迹已然干涸，细嗅还能嗅到残留的腥味。他拿起蒙眼布，系在自己眼前。麻布的触感虽粗糙，却将光亮遮挡地密不透风。
“雏儿，其实你也料到。孤予你的三不杀之诺只是枉然。”言此，蒙眼布竟在眼窝处湿润了一块“雏儿，孤信你…”
别了钟室，他仰头饮酒。垂颈后见一身影，慌忙叫住了人，拥人入怀。
此后，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总是与他如影随形。名为籍孺。大臣见后，皆道此人酷似韩将军。
未过许久，刘邦病情更甚，常深夜咳嗽。众人皆劝他调养身体，好好治病。他不肯，依旧是整日饮酒。好像是酒杯里能看见什么重要的人。
某日深夜，他咳嗽不止，似乎整个肺腑都要翻滚过来生疼。最后，竟还咳出血来。窗外的风像三更寒的空洞，发出喑哑的叫吟。他缓缓闭上了眼。
花开了吧，你是否在待我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