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枝》番外二：《归途》（3）(3)
底下的人磕着瓜子儿，聚精会神听讲。说书人每每讲至精彩处，一拍惊堂木，总能博得叫好声不断，满堂喝彩。
二楼隔间里，夷陵老祖正边榻上翘着腿，为莺莺燕燕所环绕，醉卧美人乡，佐了花生米，喝点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楼下讲话本子。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上得楼来。
看清来人，魏无羡弹指一挥，满屋的艳魅女鬼倏然消失不见。
他甚至还从半卧的状态起身，整了整长衫下摆。
做完这些，老祖纳闷：干嘛要如此自觉？我一个单身老光棍，又没有什么奸可以供人捉。
白衣人在长凳上坐定，与魏无羡隔桌相对。他取下腰间的卷云纹乾坤袋，放于桌上，推至对方跟前。
感受到乾坤袋中久违的强大邪气与腰间鬼笛发出共振，魏无羡握住陈情，暗自心惊，却又强作镇定，
“看来柳州那帮逆贼，真如传闻般使得仙督火烧眉毛。这又送人又送法器的，此番大礼，魏某消受不起。”
“……”
仙督不愧是仙督，这一出手，送上的法器便是仙门最强最禁忌的法器，送上的人更是仙门最美最高不可攀的人。
可惜他要拉拢的是仙门最邪最古怪的老祖，让事情的结果不是那么笃定，多了几分莫测。
魏无羡的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我不会为仙督收编麾下，也不会给他平叛出力。含光君，多说无益，还请回吧。”
他的拒绝之意如此彻底。蓝忘机眉心微蹙，捏紧了放于膝上的双拳，问道：
“为何？”
“瓷器一旦碎裂，再怎么修补都会留下裂痕。对人的信任之情也如此，我……再也无法信任你。”
白衣人的嗓音里，隐约有一丝急切，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接受？”
魏无羡心底嗤道：怎么做都没用。
他回答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又轻佻，
“蓝湛，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美。一个落魄的夷陵老祖，守不住含光君这般的绝色。群狼环伺，我一个不留神，你就会被觊觎，被偷走，跟你有没有二心无关，是我，守不住你，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实力不济的错。”
蓝湛面上怔了怔，踌躇道：
“所以……你担心的，是这张脸吗？”
“是。”脑子里却又在叫嚣不是。一个声音在心底嘲笑他——魏无羡，你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彻底。
蓝湛的一只手覆上面颊，
“那若没有了这张脸？”
魏无羡心里咯噔一声。他接收到蓝湛话语里隐含的可怕讯息，心底害怕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阻止道：
“没用的。没有这张脸，世人觊不觊觎你，我不知道，但我大概不会再痴迷你。我想要你，别人也同样想要，我却做不到对你来说独一无二，做不到成为你的唯一。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别人的怀抱。我此生再也不想有如此这般的经历。”
二楼隔间里，夷陵老祖正边榻上翘着腿，为莺莺燕燕所环绕，醉卧美人乡，佐了花生米，喝点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楼下讲话本子。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上得楼来。
看清来人，魏无羡弹指一挥，满屋的艳魅女鬼倏然消失不见。
他甚至还从半卧的状态起身，整了整长衫下摆。
做完这些，老祖纳闷：干嘛要如此自觉？我一个单身老光棍，又没有什么奸可以供人捉。
白衣人在长凳上坐定，与魏无羡隔桌相对。他取下腰间的卷云纹乾坤袋，放于桌上，推至对方跟前。
感受到乾坤袋中久违的强大邪气与腰间鬼笛发出共振，魏无羡握住陈情，暗自心惊，却又强作镇定，
“看来柳州那帮逆贼，真如传闻般使得仙督火烧眉毛。这又送人又送法器的，此番大礼，魏某消受不起。”
“……”
仙督不愧是仙督，这一出手，送上的法器便是仙门最强最禁忌的法器，送上的人更是仙门最美最高不可攀的人。
可惜他要拉拢的是仙门最邪最古怪的老祖，让事情的结果不是那么笃定，多了几分莫测。
魏无羡的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我不会为仙督收编麾下，也不会给他平叛出力。含光君，多说无益，还请回吧。”
他的拒绝之意如此彻底。蓝忘机眉心微蹙，捏紧了放于膝上的双拳，问道：
“为何？”
“瓷器一旦碎裂，再怎么修补都会留下裂痕。对人的信任之情也如此，我……再也无法信任你。”
白衣人的嗓音里，隐约有一丝急切，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接受？”
魏无羡心底嗤道：怎么做都没用。
他回答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又轻佻，
“蓝湛，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美。一个落魄的夷陵老祖，守不住含光君这般的绝色。群狼环伺，我一个不留神，你就会被觊觎，被偷走，跟你有没有二心无关，是我，守不住你，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实力不济的错。”
蓝湛面上怔了怔，踌躇道：
“所以……你担心的，是这张脸吗？”
“是。”脑子里却又在叫嚣不是。一个声音在心底嘲笑他——魏无羡，你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彻底。
蓝湛的一只手覆上面颊，
“那若没有了这张脸？”
魏无羡心里咯噔一声。他接收到蓝湛话语里隐含的可怕讯息，心底害怕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阻止道：
“没用的。没有这张脸，世人觊不觊觎你，我不知道，但我大概不会再痴迷你。我想要你，别人也同样想要，我却做不到对你来说独一无二，做不到成为你的唯一。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别人的怀抱。我此生再也不想有如此这般的经历。”
温周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