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心比天高（十）(4)

“呸，说的什么屁话！”程霁语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并没有开玩笑，她是在说她内心深处以前从没有表达过的一些想法。

孟书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无声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程霁语的头。
“言言……你能不能详细说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程霁语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冲了，生怕把孟书言这为数不多的表达欲再给憋回去，便小心翼翼地补救。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知道自己走不远，”孟书言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必须得回来，走不远的。”
“为什么？”程霁语扯了扯孟书言的衣角。
“能力有限，”孟书言想打个哈哈过去，但见程霁语认真的态度，也有些于心不忍：“自己一个人走的话，我挺害怕的吧。而且，我妈其实真挺辛苦的，总不能把她自己留在这。”
“你以后不会再独身一个人了，我在你身边呢。至于害怕？可能是成长环境的问题，你对外界比较恐惧。这个可以慢慢来，完全不用那么早下结论的。总之，别想太多太远了，珍惜眼前。”程霁语的手覆住了孟书言的手背。
“嗯，好。”孟书言温和一笑。
“你总要学会与自己和解。”程霁语低下了头。
晚上有节自习课英语老师布置了任务。课间，孙晓筝习惯性、却又不抱任何希望地游离到孟书言的书桌边：“书言，帮我讲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