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28）(3)

“快做午饭了，给炊头老吴送去点火。”
“那，我来帮你捡。”
“哎呦，不行不行，小少爷怎么能干这个！”
“爹爹说男孩子要治得天下也做得柴米油盐，不可以当四体不勤的废物。路哥哥就让我干吧！”
“弟弟弟弟我来啦，我也帮你们！”念儿欢跑向玉哥儿。
“哥哥，怎么……”玉哥儿愣了，继而就看到齐衡谢千寻也朝自己走来。
犹豫一下，玉哥儿放下手中的柴鞠了个躬。“侯爷、统领夫人、小世子安好。”必是傅红雪告诉他身份已不同，不能再如从前那般称呼了。
谢千寻马上就急起来：“你这孩子脑子坏啦，什么侯爷夫人乱七八糟的，我是你大伯母！不准叫这么生分！”
齐衡蹲下身子扶住玉哥儿肩头。“傻孩子，血缘关系并不重要，我们之间的亲情永远都抹不去，我不信你不想喊我衡爹爹。”
“衡爹爹……大伯母……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叫你们吗？”
“当然，再叫错打你！”谢千寻假装生气，却取了带来的小斗篷亲手给玉哥儿系上。
“还有我还有我，我就要你这弟弟。喊我小世子的人好多，可唤我哥哥的只有你一个！”念儿实在，若细品味那话语中的含义倒更感人。

玉哥儿很开心，领着念儿一起去参观军营。“这里好玩儿极了，刀枪剑戟什么都有，哥哥保准喜欢。现在中午，吴爷爷在那边做饭，他用好大一把铲子在好大一口锅里炒，架势特别威风。炒熟了冒着热气，每人一勺分给士兵们，虽不及府里的菜滋味浓但也很好吃，爹爹说这是百姓家的味道。我带你去看！”
“好，我们快走！”军营对念儿来讲更是又新鲜又有趣，他把从花府带的点心拿给玉哥儿，兄弟俩手拉着手欢欢喜喜去了。
小路子向二位少夫人见礼，说是傅将军就在账中休息。齐衡赏他一串钱，命他好生跟着孩子们，转身和谢千寻掀帘进了军账。
帐子里陈设简单，有一股浓烈的草药气息。傅红雪受多重困扰急火攻心，到军营蛇毒便发作了，医官开了药暂且压制下去，此时正半倚在一张矮榻上，脸色还是不大好。
见了齐衡二人，他挣扎着想起来。“元若、千寻，你们大老远何苦跑到这里。”
齐衡忙扶他靠好。“你快别动，自己身子要紧，这才两日不见就瘦了一大圈儿。”
“你也真是，宁劲儿上来说走就走，有什么过不去，没的把自己糟践成这样！”谢千寻在抱怨，但更多是心疼。
傅红雪轻咳两下。“我是旧疾，每年这时都犯上几日，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