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幻想入 其六 幽婉之泣——古明地觉 上(2)

饿扁了的少年抬起头，“啊......就是这只眼睛......”他的双脚都铁链锁在厚实的岩砖上。“我哪里惹到你了？干嘛抓我？”
少女蹲下来，左手掐住少年的喉咙，唰，胸口的巨大眼睛瞬间张开，片刻后又闭合。她看到了，而且看得很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少女手上的力道很大，大到与她的娇小不相符合，“你来这个世界之前应该先学习一点，”少女站起来，下一瞬，她的红鞋子甩在少年的鼻梁，嘎，不知是那根骨头发出的悲鸣。“地灵殿的古明地觉，非常讨厌人类。”
“呜......”少年瞬间满嘴的血腥，那震动让他失去了平衡，仰面倒在。“古明地......觉......”
地灵殿，远离旧都的孤岛。地灵殿的主宰者，古明地觉，几百年不走出她的洋馆一步，已经被地上的人类完全遗忘，却依旧被旧都的妖怪们爱称为“惹人厌的怪物”。
“觉大人，今天的工作完成了。”空大摇大摆地推门进来。
“嗯， 辛苦了，空，核心有什么异常吗？”觉单手扶着脑袋，另一只手则在整理繁多的文件。
“没有，觉大人。”
“那样就好，你去休息吧。”觉摆了摆手，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对了，阿燐去哪了，我三天没有看到她了。”

“啊，她去地面了，她说她听到了奇怪的传闻，可能是个拿到尸体的大好机会。”
“传闻？”觉又抄起另一张文件，摇了摇头，她并不感兴趣，无论是怎么样的传闻，哪怕哪一天地面上世界毁灭了，她也不在意。“你去休息吧。”少女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两天了，不吃不喝的话，人类能活几天来着。
......
嘎啦，陈旧的铁门再次被打开，少女看到了那个人类。古明地觉皱眉，他在干什么？视线里的男人正面对着墙壁，唱歌？
“......真昼の月を追い越して 昨日とは違う世界へ どこまでも走り抜けてく あの風のように あの風のように…”他确实在唱歌，左手还在空中描绘着歌词中的风景，右手则是贴在潮湿的地面，因为如果不这样，他没办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你还很精神啊。”少女走到他的身边，“看来我太小看你了，两天不足以让你闭上嘴，不是吗？”
“......”少年的脸色惨白，嘴唇因缺水而皲裂，他早已是强弩之末，“......”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他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唰，胸口的眼睛再次打开，“哼，”古明地觉冷笑道，“肚子很饿？喉咙很渴？很痛苦对不对？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她蹲下身子，把手中的餐盘放在他的面前，“如果还有力气唱歌，我倒是建议你多忏悔一下，忏悔你们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