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尔神话（下）(2)

“格劳克斯小姐？”凯尔希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门口。
格劳克斯直视凯尔希的眼睛，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
“凯尔希医生是不打算救援了吗？”
“格劳克斯小姐指的是对谁的救援？”
凯尔希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格劳克斯有些意外，眼前的凯尔希仿佛真的忘记了还被困在阿戈尔地区的蓝毒和斯卡蒂。她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诧异之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还有罗德岛干员被困在阿戈尔地区……”
“哦，抱歉。最近事比较多。”凯尔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转过身来，“不过格劳克斯小姐，我们已经派出了救援。”
“是吗——那就好。什么时候的事？”
凯尔希皱起了眉：“格劳克斯小姐忘了吗？蓝毒已经前去支援斯卡蒂了。”
“这也算是支援吗？”
凯尔希大概也察觉到了格劳克斯语气中强压下来的怒火，她甩了甩头发，站起身来，走到格劳克斯的轮椅前蹲下。格劳克斯依然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虽然听起来很不近人情，但罗德岛无法为了一个擅自行动的干员投入过多的精力。”

“那如果是两个失联的干员呢？”
凯尔希苦笑着摇了摇头：“允许附近的干员支援她就已经算破例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下一轮的救援了。”
“这就是所谓的‘尽量支援’吗？”
凯尔希默默点了点头。她拍了拍格劳克斯的肩膀，希望这样的举动能带给她平静的心态。但格劳克斯一掌拍开了凯尔希的手。
“真是委婉的表达方式。”
她感到一股怒气在自己的胸口升腾。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蓝毒遵循这种可笑的命令前往了未知的地域，格劳克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使她是自愿的。
“如果你在生气蓝毒的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蓝毒知道‘尽量’的含义，这是她权衡后做出的决定。”
“凯尔希，我本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格劳克斯说着就驱动轮椅转向。凯尔希没有阻止她。
“只凭借情义是没法生存下去的，格劳克斯小姐。”凯尔希对着她的背影说。
“这个道理不需要你教我。”
时光仿佛又倒退回四年前。那时候的格劳克斯被灾难夺取了所有的依靠，正如今天她无法依靠任何人一样。“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格劳克斯握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