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2)

沈梦瑶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袁一琦走上了天台。
您明知道您在哪我都会知道。这话听起来像是你在跟踪我。您可以这么说，没有狙击手不爱跟踪美女。你这么标致的女生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大叔呢。
袁一琦忽然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沈梦瑶下意识地想躲，您看，我就是大叔呢。她皱紧了眉头瞪她，你还理直气壮呢，离我远点。袁一琦摊开手往后退，边笑边开口，沈女士，您的香水，一点都吸引不了男性呢。
你什么意思。
您不是想他死吗？您不帮我引蛇出洞吗？
宴会。
沈梦瑶行云流水地应付着每个来和他搭讪的男生，好像走在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上，处处都让她索然无味。几番谈话下去，杯里的红酒却没有变少，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出门前出现在自己车门上崭新的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贴纸。她抬头看了看很远的一个高楼，浅笑，真是幼稚。
他来了。沈梦瑶难得地开始紧张，但还是笑着迎了上去。爸爸，您来了。

今夜的天空依旧没有什么星星。袁一琦咂了咂嘴，把口里的糖果咬碎，这是她咬碎的第五颗糖了，还是硬糖。呸！她看着一个男人搂着沈梦瑶从餐厅里出来，手里的狙击枪却还没有装子弹。
她想起那天沈梦瑶的话。
我想你杀他的时候，只有你知道。
袁一琦抬头看了看，今晚太亮了。
我就知道你会跟进来。沈梦瑶半躺在床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冲门而入的袁一琦。
你玩我？
是你跟踪我。
你明知道我一直在。
是。我明知道。
袁一琦这才发现沈梦瑶穿着半透的蓝色睡裙卧在床头，裙尾若有若无的盖住它本该盖住的地方，肩带也已掉了掉到了它不该掉到的地方。
我说过了。沈女士。你这款香水，不吸引男性。
我知道。我明知道。
原来我才是猎物吗？
你不是。我才是。你明知道。
袁一琦惊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眼神闪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梦瑶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和自己对视，那天你约我去的那个天台，可以看得到我的家吧？你的枪，多少次对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