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的修行(5)

高雄呼出一口气，收刀，回鞘，里面包含着一个武士的骄傲与自豪。当最后一束刀光尽藏入鞘时，之前在她脸上的骄傲与得意又消失殆尽了。
高雄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指挥官，你觉得怎么样呢？”她说。
“嗯？”我睁大了眼睛，“就我来说，无可挑剔。”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高雄自嘲地笑了笑，“近日来我总有种感觉，似乎是不能精进了。”
“就是说，到了瓶颈期了，对吗？”
“或许没到，又或许到了。”高雄转向我，迈着犹豫的步伐来到跟前。“唰”一声，精钢所照的光刺眼地疼，我本能反应地用手臂护住了双眼，嘴巴下意识地哼出声来。
“啊！指挥官！”
太刀“铛”的一声入了鞘。高雄惊叫出声来，这全然是个意外，我心里无比清楚，但还是高雄快步前来的脚步声更让我心里安慰些。
“抱、抱歉……”
护住双眼的手臂被高雄轻轻放下。我的眼前一片五彩斑斓，一切还带着重影，努力聚焦高雄的脸庞也是模糊不清。
“我是想让你看看我拔刀的动作有多慢，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的那一缕黑发，那一寸白色系带，我知道，高雄低下了头，她不断地道歉，她在自责，她有种犯了错误的小可爱……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你应该庆幸一下。”我笑着揉了揉眼睛，高雄的面容清晰了些，“至少你的刀光伤到我了，下一步你应该把我就地正法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高雄嗔了我一眼，“还看得见我吗？指挥官？”
我的肩膀感受到了高雄手掌的重量。高雄的脸庞近在咫尺，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却只有高雄的脸庞在不断靠近。我的意识有点恍惚，仿佛从高雄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搭在肩膀上的两只手突然转移了阵地，亲切地贴在了我的脸上。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像从梦中惊醒。高雄“啊”了一声，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无处可藏地缩到了身后。她的双手不安地交错着绞在了一起，双腿间的黑丝摩擦着，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婴儿白的脸颊上慢慢漾起了玫瑰红。
“对不起，我、我好像越界了……”她小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着，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深深烙在了二人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这下子看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