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的修行(2)

“我记得这是秘书舰的工作。”我瘫在椅子上无力说着，躺在扶手上的右手对她微微一摊，“你看，这些工作，哪里有时间去取出邮件呢？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忙捎上来。”
“我知道，指挥官。我把它一起带上来了。”
高雄从手里变出一个信封，其开口处贴着一张爱心贴纸，洁白的纸料上似乎还有几点红痕。我大感好奇，把椅子前挪了几个身位。当这封信掂在手里时，我才知道它的分量。
“聪明姑娘。”我笑着夸她一声，一眼便看出这封信件不对劲的地方，“没有邮政编码和邮票的信封，如果不是经人转手，那就是夹带私货了，对吗？”
在我带着笑意的注视下，在小把戏被我揭穿的情况下，高雄脸上笑的漩涡逐渐浮现出来。
“我、我不知道。”高雄说。她想把笑容藏起来，可就是抿不住嘴角上扬的动作。噗嗤！她打了一个破笑的鼻息，又略带羞涩地为自己辩解着：“我、我，不是，指挥官……”却又不知道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把，脸蛋和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
 高雄的笑声扫去了我一天的疲劳，心情在多种积极因素的驱使下愉悦起来。我看着她的马尾与白色系带摆动着，跳出了少女最具青春活力的舞蹈。好不容易敛起笑容，高雄把手放在面前，故作严肃的咳嗽几声，殊不知即使是这样也于事无补，因为我早已把她刚才的模样在脑海中回放了好多次。

“你、你在笑什么，指挥官！我们、我们要谈正事了！”高雄正消去笑容，又见我憋不住笑，自己嘴角边的弧度已经上扬到了危险线了！
“好、好的，谈正事，正事……”高雄的举动只能是适得其反，引得我脸上的肌肉都拉不下来了。我笑得前仰后合，看到高雄尴尬地站在原地为难地活动着鞋尖，才晓得停下。
我又一次端详着信封，光靠手指是掂量不出里边的分量的。我瞄了高雄一眼，笑的痕迹还没有从她的脸上褪去。她当下赶紧平复呼吸，稳定情绪，眼神又不受控制地在那封信的周围打转。经我这么一瞧，她粉嫩的脸颊上立刻烧开了晕。
“破案了。”我想道，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我猜猜，爱宕写的？”
既然真相被揭穿了，那么一切都变得无趣起来。高雄的表情平静下来，正经地点点头。
“嗯。”她说。
我看着桌面上的信封，陷入了沉思。
“她写好了信，却让你送来？”
“嗯。”她说。
……
我在想，是把这封信的危险系数排到五级，还是宣布港区进入备战状态。（有那么夸张吗……）
“为什么？”我看向高雄，后者也是一脸茫然，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就是个送信的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