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41.(3)

“他说，你总不记得按时吃饭，冬天也总不记得要烧炭暖屋子，烧了炭又总忘了让人端出去，他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找了个师弟从码头离开，往后就跟在你身边帮着你照顾你，今儿下午就会来。”周小爷说完，得到的还是沉默。
“我话传到了，告辞。”周小爷突然觉得十分烦躁，不想再和一个“哑巴”多说半句话，起身就想走，可那沉默了许久的“哑巴”却在这时候开了口，支支吾吾问了句：“他……回去了？”
“不知道，他没说。”周小爷的语气越发不悦，在对方又成为哑巴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孟哥说你不愿接受他是不想毁了他的前程。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他的前程是什么？”

这问题还算有力，张少爷总算抬起头看着周小爷，张口想回答，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说不忍心他成为桀爷，入赘到张家，受人指点。我倒想再问你一句，你可问过他介不介意这身份？可曾设身处地地想过他要什么？”
张少爷依旧看着周小爷，依旧没有说出话，只是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周小爷瞧他这模样，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心里头却没有半点笑意，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周小爷其实能够理解张少爷的想法，也知道两人分开最难熬的其实是柳和，将来杨九郎依旧能在外头潇洒快乐，而张少爷往后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园子里，日后也免不了被人欺负，张家也不会稳妥。可理解归理解，周小爷就是生气，为杨九郎离开时通红的眼睛生气，为张少爷这份毫无意义的伟大生气，更为杨九郎的听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