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man·Old 第九章(7)

只有残留的话语，仿佛随风飘来。
天见逸人面沉似水。
我不需要什么纪念。过去已死，人拥有的只有当下，而我当前是一个不错的人，以后也会如此。仅此而已。
这时他的手表式终端响了起来，他抬手接入通讯。
“天见？听得到吗？刚才讯息被不明干扰源影响，无法接入。”
高田副队长的声音将他拉回了当下。
“是，现在听得到了。”他没有立即报告红衣少年的事，而是等待着副队长的命令。
“光环朝银川前行了，临时指挥部要转移，我们开一个线上会议，之后你将青铜时代七7号移交给警戒线的地球防卫军，他们会借给你飞机。你直接前往银川与我们汇合。”
“是。副队长，我有事情要报告。”
“说。”
“我刚才遇到了，曾在火星看到过的红衣少年。他自称是光环的创造者，并且，光环是被人渴望永恒的心态所引导的。在那之后，他凭空消失了。”
“渴望永恒...果然是这样。阿瑞梭莎事件里的那个少年吗...明白了，你先来与我们汇合。”
“是。”
......

谢诺静坐在那张窄床上，期间他任由医护人员们搬走了他妻子的遗体，并在体贴到让他感到烦躁的引导中，联系了火葬场和墓地。
一切顺利得不像是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反而像是以前和她一起去地铁站时买车票一样简单，流程化。
他静默地坐着，期间有两次神志不清，三次下意识地想去泡山楂茶，四次想问谁要不要吃苹果。
然后他才想起来，苹果早就吃完了，也没有人吃苹果了。其实他一直很讨厌吃苹果，放一会就会发黄变味。
此刻他的意识清醒得就像他二十多岁时第一次离开地球时那样。她不在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沉痛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把脸埋进自己的双手。其实他并没有想哭，也没有什么扭曲的表情，更没有想回避什么。他只是觉得掌心中的黑暗能给他安宁。
但这也只是错觉。
他缓慢地抬起头，看着这间病房。这里他曾和她一起住了很久，是个暂时的家。现在这个家要被收回了，以后也会入住一些也许和她患上同样的疾病的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开始收拾东西了，但他不想动。
好像都没什么意义。
童娜期间好像来过几次，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吃什么，又照顾他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