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23）(5)

便又对两个孩子说：“大人的事你们不要管，念儿乖赶快躺好，再不睡明天没力气练晨功了。玉哥儿，刚才都是你挑的头，下次不许议论长辈是非。”
傅红雪对自己儿子难免严厉些，但玉哥儿还是点头答应：“哦，孩儿记下了。”
念儿给重新按回被里，还是异常兴奋。“雪阿爹我睡不着，我要听你讲闯江湖和打仗的故事，这个我阿爹不知道。”
“那好，你闭上眼睛雪阿爹就讲。”为让他分散注意力尽快入睡，傅红雪只能慢条斯理随便道来。
也许是刀不离身吧，他就从自己的黑刀说起。
“我十岁时候娘给了我一把刀，告诉我爹是被人害死的，我要为他报仇。后来我拼命练功，学成武艺离开娘去游历江湖，终于杀掉仇人，可是等我回到家乡娘已经不在了。……我没有了亲人，一个人来到漠上边塞，在那儿我加入军队，靠自己本领报效国家也算不枉此生。……我打过很多仗，开始我的刀没遇见过对手，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一个人，他一身翩翩白衣，像天神那样纯净。他也有一把刀，从此两把刀成了知己，他指给我光明，我的心有了归宿。……真想那样一直下去，大漠黄沙驰骋战场，双刀快意行走天涯……”

傅红雪越叙述越动情，眼里升起了光华。
念儿和花无谢一样随意，起来便玩儿躺下便睡，沾上枕头很快就在雪阿爹朦朦胧胧的故事里沉入梦乡。
而玉哥儿虽闭着眼却没睡着，小脑子在不断遐想着。他仿佛进入情境之中，他相信爹爹讲的都是真的，他已看见爹爹在沙场上英姿飒爽。他甚至能于脑海里想象出那个宛如神明的白衣英雄，那人笑着向自己和爹爹走来，玉哥儿莫名就觉得他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很亲密很重要的。
再说花无谢，因为被动犯了错，改成跟齐衡房里睡地板。齐衡拗着小性子，躺着也不看他，只转过脸朝里睡。
花无谢在真夫人面前哪能受得了，滚来滚去怎么都不舒坦，当连叫几声元若没回应之后，终于色胆包天趁黑爬上了齐衡的床。
摸摸索索把手搂上人家的腰，其实齐衡也没睡，气花无谢没脸，狠劲儿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
“哎呦！元若，疼。”
“你下去。”
“地上实在睡不得。入秋天凉，我这浑身的伤就要发作，腰都是木的，你好歹可怜可怜。”
“你混账，就会欺负我罢了。要睡便睡，不准动我。”
“就知道元若最疼我，你放心我肯定不乱动，可刚才地上冷透了，我抱着你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