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唐赛儿——pppc61(7)

 唐赛儿用宝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 * * “弥勒佛……”
朱棣看着山东布政司的奏折，不自觉的拧起了眉毛:“……我记得白莲教奉的不是阿弥陀佛吗，何时又奉了弥勒？”
“陛下所言甚是，白莲教原本教义供奉的便是阿弥陀佛，弥勒佛是后来并入白莲教的，不过，其实也有些年头了，至少是前元的事。”
朱棣瞥了一眼旁边的老宦官，回忆了一下元朝末年的白莲教，随即就舒展了眉头:“……哦，对，韩山童。”
白莲教本就是个大杂烩式的团体，原本净土宗在佛教中就激进偏颇到有异端之嫌，由此再次衍生的白莲教更是异端中的异端。他们把儒释道三家的神佛圣人通通列在自家的经卷里，声称那些人都是阿弥陀佛派出救世的的座下贤人，甚至还吸收了摩尼教以及一些只能称之为淫祀的歪理邪说，偏偏又因为其禁酒食素，貌类善人，易于诓骗愚夫愚妇，因而如瘟疫般蔓延，屡禁不止——白莲教从唐时就被下了禁令，但如今已然是大明了，王朝更迭数次，白莲教却仍然屹立不倒。它像一条毒蛇一般仍旧潜伏在阴影中，随时准备咬下带毒的獠牙。

“弥勒佛好歹也是玄奘法师推崇的正佛，怎的到了白莲教手里就成了这般可憎的面貌？”
“大乘佛的弥勒的确是正佛。”老宦官仍然低着头，“可白莲教的不是。”
朱棣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老人——这位宦官曾服务于他的父亲，在朱棣夺取皇位之后，他又将老人请了回来，帮助自己整顿在改朝换代中变得一团乱的宫廷规章——事实上，他请了很多人回来，只要愿意为他效力的，他都来者不拒——但他从未听过老宦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有话要说？”
老宦官树皮似的脸痛苦地抽动了一下，仿佛在回想什么本应被埋葬的过往。不过很快，他就再次开口，只是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和飘忽。
“陛下可晓得韩林儿之事？”
“自然是晓得的。”
“韩林儿是先帝下令杀的。”
老宦官无须的嘴唇轻动，吐出了足以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的语句，但朱棣并不奇怪——早有人猜测廖永忠是在洪武皇帝的授意下杀死了韩林儿。毕竟，以当时的情况，这位“小明王”已经毫无用处，甚至反而是争霸天下的阻碍——但老宦官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些，于是朱棣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