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闹：我的妻子诞下了一个“鬼胎”(3)

死在医院的医生，从来不比患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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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顺产的风险······就会加大。”
他尽可能装作随意地审视四周，发现院里的紧急联系表就压在手边那一摞文件的下面，记录着各个诊室的座机号码——当然也有保安室的。
“那就只能做剖腹产了对吧？”
“也不尽然，主要还是得看孕妇的身体状况，”
医生一边说着，拉过桌上的座机电话，保持表情自然地拿起话筒：“那个主刀大夫叫什么？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就清楚了。”
医生当然不会白白浪费这个验证自身安危的机会，只要对方说出一个名字，无论是谁，医生都只会把电话打给保安室。如果保安能够正常接听，那就证明自己只是想多了，即便对方图谋不轨，只要不挂断和保安的通话，对方就不敢轻举妄动。可要是保安没有接起电话······那情况就有些棘手了。

“这么晚了······”男人低头看了眼手表，“打电话不太方便吧？”
“不会，我和院里的医生都很熟，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免不了碰上急诊，早就习惯了。”医生把手指放在座机的号码盘上，用行动来催促对方说出人名。
男人叹了口气，站起身，迎着医生惊诧的目光走过来，拔掉了座机的电话线。
“别装了，我说的那个主刀大夫，不就是你吗？李修文医生。”
男人脸上的笑意连同人畜无害的语气同时消失，医生觉得仿佛有一桶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你的姓名牌就在衣服上挂着呢，还要装吗？”男人指着医生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