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等//1000粉福利(7)

“可以带件绾儿的衣服吗？”
绾儿的衣服上有绾儿的味道……
他看着我，把我的衬衫叠了好几层，又展开，宝贝般放在鼻尖，又放回包裹。他背着包裹，我眼神有些呆滞了，凝着他不说话。
“乖，阿文哥去打仗了，在这里等我回家，乖乖听阿轩哥的话。”
“等我回来娶你……”
我点着头，看着他走出去。我始终记得他那天穿着墨绿色的衬衫，留给我一个消瘦的背影，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瘦，他那年才十八岁。
阿轩哥回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发虚。强颜欢笑着，试探着看我。
“阿文又去哪疯玩了?”
“阿文哥去打仗了……”
回答我一片沉默……
我看着空荡荡的草垫，没有了他的身影。心里像是被捅了一个血洞，冰凉的风嗖嗖地穿过内心深处的伤口，痛得血肉模糊。
再一次被噩梦惊醒，被子滑到胸前，额头全是冷汗。我喘着气，有些期待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耳边划过一阵风，真的好安静……
我抬起头，好黑，从破烂的木墙缝隙里透出寒风，我缩成一团，好冷。不知道为什么，每天不多不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忘记想他。

我慌忙擦着眼角的眼泪，我拉着被子，缓缓躺下，眼角的泪痕有些泛红。
痴人若流了泪，那便是心里痛极。
快睡吧，以后除了自己就不会再有人给你擦眼泪了……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国解放了。
他被带去了台湾……
我打那时起，就像丢了魂一般，事事念着他。
“绾儿，吃饭了。”
“这是阿文哥的凳子。”
宋亚轩没说话，咽了一口饭，如同嚼蜡，甚至有些反胃。
我起身去看墙上的日历表，撕去一页，看着上面毫无情感的数字。
“阿文哥两年没回来了……”
我摸了摸后颈，发现头发已经及腰，有些苦笑，红着眼眶，没让自己带着哭腔。
他，还会回来娶我吗……
“阿轩哥，帮我剪个头发吧……”
他愣着，忘记吞咽米饭。缓缓起身，踌躇半天，凝视我许久，似乎想让我改变决定。
我看着头发一束束缓缓落在地面，黑了一片。他剪得很慢，等着我改变决定，也许还有余地。
“真的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