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等//1000粉福利(6)

“阿文哥，痛吗？”
他愣着不说话，凝着我的脸看得出神。我微微放大些声音，捏捏他的手，语调有些打颤。
“阿文哥……”
“嗯，不痛，不痛。”
他缓过神来，手指关节刮了刮我鼻梁。低头看着伤口，浅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日方长何惧车遥马慢。
一九四五年夏，日本签署了投降书，日子安稳了一阵子，一切都恰逢其会猝不及防。
一九四六年，内战爆发，局势又变得紧张起来。
阿轩哥摘完菜回家，篮子放到桌子上，拉着阿文哥的袖子，低声提醒。
“最近抓壮丁抓得紧，小心一点。”
刘耀文缓缓点着头，手捏紧抹布，加快了速度，潮湿的抹布浸得指尖有些发红，终究没有吭声。
我记得那一日，他正用篦子为我梳头，放轻动作顺了好久。发尾只到脖颈，没有很长。
院子的门猛地被踢开，我心里一惊，脖子都变得僵硬。他哄着我，自己出门去看，我没敢出声。愣了半天，低着头，探到窗边，扒着窗沿，从破烂的纸窗缝隙里看着。

本来就不结实木门被踢得粉碎，零碎的木渣散落在地面，还有几块破裂的木板躺在地上。我看着那个穿军装的男人拿着枪，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嘴边满是乱乱的胡须，我皱着眉去看他的口型。
阿文哥迈进门，红着眼眶。我蹙着眉，见那男人还没走，心里一慌，去拉阿文哥衣袖。他纤细的手指缓缓把我手拂下，一切了然。
他拿起他草垫边的铁盒子，拿出里面的手链，牵起我的手，系在我手腕，我看着上面的塑料珠子，红着眼去挣脱。他拉着我不放，语气几乎央求。
“乖，让我再看看……”
他抚着我后脑的碎发，顺到发尾，扯出一丝笑容，掐着我脸颊，让我笑出来。
“等绾儿长发及腰了，我就娶你……”
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得厉害，眼泪憋着没有流下来。我拉着他衣袖，堵上他的唇，他轻轻撕咬着，抚住我腰身往身上按，似乎要融为一体。眼泪终究还是顺着眼角流下，与他的泪混在一起，在衬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呼吸有些紊乱，他喘成一团，松开我。低着头去收拾行李，我看着他把仅有的几件衣服放到包裹里。他愣了一会，试探着看着我。